十幾天後,司馬求不錯來到了全縣第二大鎮白塔鎮。因為縣城所在的鎮為第一大鎮,這裏自然就成為第二大鎮了。其實這裏的人口,比城關鎮多,有7萬多人,比省內幾個山區州一個縣的人還多。但是經濟卻沒有城關鎮好。

褚書記是司馬求不錯在黨校本科班的同學,所以,自然就是好朋友。司馬求不錯走進褚書記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電腦上的QQ上,神采飛揚地聊著天。司馬求不錯知道,隻有美女,才會讓一個男人聊得這麼高興,因為隻有女人,才會使一個男人的荷爾蒙在上午一上班就沸騰,不,美人讓一個男人的荷爾蒙在任何時候都可以沸騰。他足足與美女又聊了近半小時,司馬求不錯自己去換了兩次茶後,他才下線。

他將沙發轉過來對著司馬求不錯說話,司馬求不錯卻看見他的褲襠裏頂起了一段堅硬的鋼棒一樣,司馬求不錯自然可以想像他與美女在聊些什麼。中國真是一個好國家嗬,許多公務員在靜靜的辦公室裏,與美女聊著情與性,天天下身都是硬梆梆的,牙齒咬得緊緊的;許多對麵下身也是濕淋淋的,嘴中也是香香的,多快活!所以中國的公務員,一個月合該就隻有一、二百美金的工資。不,對於那些在田裏種著莊稼的一天隻有幾十美分收入的農夫來說,那些烏龜王八蛋是太高了!而且要是有人打擾,真是煩死了。所以司馬求不錯道:“打擾你真是對不起!”

褚書記道:“沒什麼。司馬求不錯主任光臨本地,有何大事指教?”

司馬求不錯笑道:“我單位的汪胡子,把郝書記頂在廁所的牆上……”

他道:“不說了,不說了。有幾個書記都給我打了電話,說汪胡子把你害苦了,你在一處一處地解釋。我就不聽了。”

司馬求不錯笑笑道:“那好。兄弟,我是夠義氣的,你上次委托我做的事,我是做了的喲。”

他道:“我委托你做過什麼事?”

司馬求不錯道:“難道不是你打電話,讓我們所有的正科級,在縣委召開的推薦大會上,推薦你當教育局長麼?”

褚書記一下記起來了,道:“對!對!謝謝!謝謝!”

司馬求不錯道:“我是投了你的票的,你不當教育局長,誰當?你是師專畢業的,可以說是正宗教育出生。關鍵是,你下來當鎮長前,還當了五年的宣傳部副部長。這個教育局長不是你當,誰當?那個人也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絕對沒推薦他。”

司馬求不錯說的那個人,就是現任教育局長陳局長。當時,有十個鄉鎮上的書記競爭這個局長,通過一輪投票,褚書記和陳局長,是進入第二輪的最後倆人。

褚書記聽他一說到這裏,臉上就非常不快起來。

司馬求不錯道:“你們倆人人一進入了最後的淘汰階段,我就知道,縣委已經定了你,因為給你選了個最差的對手。為什麼?因為你全部占優。你是7萬人大鎮的書記,一天得處理多少事?他的鎮隻有2萬人。你年輕,他年齡偏大。你是全市優秀鄉鎮黨委書記,他好像什麼都不是。更主要的是,你過去當過宣傳部副部長,全日製師專畢業,文憑非常硬,他就是鄉鎮上八大員出生的,就是從鄉鎮的農技員、林業員、房管員等這些臨時工人中提起來當副鄉長、鄉長、鄉黨委書記、再到鎮上,這樣出生的。他不是給你墊背的是什麼?你和他的比賽,我覺得縣委是不公平的。如果是賽跑的話,你是獵豹,他隻是條短腿四腳豬。”

褚書記道:“可是短腿豬卻跑贏了!”說罷,他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看得出他的激動。

司馬求不錯道:“我相信陳局長不可能勝出。”

他道:“我更不相信。”

司馬求不錯道:“關鍵是,縣上領導雖然把各大局的正科級領導集在一起對你們進行投票,對你們進行PK,但是,正如過去一樣,沒有現場公布你們的得票結果。”

他道:“所以我死不瞑目。”

司馬求不錯道:“我就是不相信他能勝出。因為下來,大家都很有意見,紛紛打電話聯係,問選的是誰,結果絕大多數都是投的你的票。”

褚書記道:“這事一直讓我心痛,老實說,我現在還沉浸在這個陰影裏。我處在深深的自責中,我自責我沒有把優勢化為勝勢。天下任何事,你再優勢,但是你沒有化為最後的勝勢,隻能是失敗者。”

司馬求不錯道:“說得有道理,與我們下象棋的道理是一樣的。多少象棋高手,一身都在搖著地非常輕視地與比自己弱的棋手下棋,他全盤占優,認為對方不必死無疑。結果,人家一個悶宮炮,一下打出了他的兩個死魚眼珠。”

他道:“你知道這件事後,我一直在研究什麼嗎?”

司馬求不錯道:“不知道。是不是厚黑學?”

他道:“不是。那個可能都是初級讀物了。我現在,一直在研究買豬賣豬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