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麵後相互寒暄幾句,然後就在校園裏行走,將我們倆的腳印一步一印的印在了灰色的大地上。

張了了遊目四顧,望著校園裏落滿沙子的樹枝說,哎喲喲,還真是壯觀啊!

那天也沒課,我們倆就一直閑聊,聊寒假各自回家後的一些事。或許因為她是學播音主持的原因吧,她或安靜或說話或微笑都顯得特有氣質。在我們快要抵達東門就要步入二外校園時,我突然忍不住說了一句:“張了了,我能不能向你請教你一個問題啊?”

她很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問什麼問題?

我說:“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她說:“你這個人挺好的啊。”

“挺好是怎麼個好法?”我問。

“挺好就是你看起來雖然一副弱不禁風小男人的樣子,但幹起活來卻特有力氣。”

她誇我的語氣挺溫婉的,不過我怎麼聽了,就覺得我像頭牲口似的啊?

我說:“除了有力氣外,你還有沒有發現我別的優點啊?比如我的外貌啊,才幹啊什麼的。”

張了了盯著我看了半天,嘟著嘴,突然搖了搖頭說:“我還真沒發現啊。”

我一衝動就問:“張了了,我這副樣子,你會不會喜歡上我啊?”

張了了笑著說:“陳傑,士別三日,你還真變幽默了啊。我神經啊,我會喜歡上你,嗬~!”

不知怎麼的,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忍不住問:“張了了,我能做你男朋友嗎?我可是認真的。”

張了了愣了一下,側目看了我一眼,發現我也正在看她,很認真的樣子,臉突然一下就紅了,變得有些安靜,有些淑女了。她低頭想了想,說:“陳傑,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讓你對我有了誤會?”

我說:“你做得很對,但現在我已經愛上你了。了了,現在你隻需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接受我。”說完,我禁不住上前一把抱住她,然後湊過嘴去吻她的額頭。假如不吻她額頭,而是吻她的嘴巴的話,估計她的手心就會發癢,巴掌會來的更快一些了。

她當時慌了,跌跌撞撞的推開我低聲說道:“陳傑,你這樣太不禮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你……你多少也得給我一點時間吧。”

我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感情,我發現自己的確是有些衝動了,於是靜默了一會說:“好吧,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我不會主動聯係你,我等你的答複。”然後轉身走了。

接下來兩天,我隻覺得自己心中堵的慌。閉上眼睛,腦中總是她的影子。我沒有主動聯係她,她也沒給我任何消息。

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時候,她突然給我打來電話,她聲音很沉鬱,好像沒有睡好覺似的,她說:“陳傑,你善良、真誠、有責任感、樂於助人、懂得關心他人……”

我說靠,我的優點就隻這些啊?我吃得少幹得多,特省糧食,一個人頂兩頭牲口呢。

但凡這種情況下一個女孩子主動誇對方優點多的有機會向國家主席方向成長時,那麼她接下來一定是要告訴你:你是一個大大的好人,但我們之間不合適,我們隻做好朋友好嗎?

我說:“了了,你不要再磨嘰了,你就把最要緊的那句說了吧。”

她頓了一頓說:“陳傑,你是個好人,但我們之間不合適,我們隻做好朋友好嗎?”

嘿,她說得和言情小說中女主角拒絕男主角時的話一字不差啊。

我失落透了,我說:“了了,謝謝你。我困了,想休息了。”然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