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風剛走,阿婆就開始憤恨道:“你看看,阿三在他的心中有份量嗎?還沒聽說可以走呢,就把阿三扔的沒了蹤跡。我不會同意阿三跟他走的,現在就這樣了,以後還指不定讓我們阿三受什麼委屈呢?”說著阿婆又抹起了淚來。
“那是她自己的命,也是她自己的劫,她要自己來斷!阿婆,你也別說了,先讓他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族婆厭煩的揮了揮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走進了內室取出了一個古舊卻又精美的匣子,並小心意意的將裏麵的東西一件件取出…
同那晚一樣的月光,皎潔,迷人,一張美幻的倩影打在窗上,透過朦朧的憂傷投影在男風哀怨的目光裏。
如果那晚我不救,是否就沒有了今日的糾纏與不舍?是否那晚我不喂你我的鮮血,那麼今晚你我的心便不會痛?“你還是不肯和我走?!算了,你知道嗎?我以為我隻愛靈兒一個,但當我再見你的時候,我便知道,那隻是一個以為!我愛你,愛的那麼情不自禁,族婆說那是咒語的力量,我對族婆說,我願意中那樣的咒!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明天我就要走了。血姬,對不起,這裏再好終究不是我的家,我有我的家人,有我應付的責任與義務,如果我死了,我可以不在乎,但不幸的是我活著。我不能給你一個有你便擁有世界的承諾,雪狼是個值得得依靠!如果可以,我…我…我…再見!”
男風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而是選擇了轉身離開,誰也沒看見,就在他轉身的刹那淚水浸濕了滿臉。他來到了那條暗河處,就是在這裏,他再次擁有了生命,一次小小的善良卻足以改變他一生的命運在這裏發生,心痛,卻沒有叫喧的資格,雙手攏音,男風向著河流大喊,“為什麼?為什麼?這一路我怎麼失去那麼多,先是劍南,再是靈兒,現在又是你,血姬!你要我怎麼辦?我也...我....”終於泣不成聲。
屋裏的血姬心也痛,她在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凡人,男風在暗河處得一切她都聽的真切,原來,他竟如此愛自己,他的心自己是懂得不能再懂。越是如此,越是覺得好難過,如果他說願意陪自己留下來,自己也許會感激,會同他一起回去,但他...
“你確定不和他走?如果你斷了和他的一切,不在貪念紅塵,還是可以留下的,阿婆是最不想你走的,你是知道的。”
“族婆?你怎麼會在這裏,這是哪?”血姬看了看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身處高空,低頭俯視,下麵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這是幾千年前的商朝,現在我在你的夢裏。”族婆也俯下了身子盯住下方。
“夢裏?”血跡不解。
“對,夢裏,這是幾千年前的人間,現在的,我沒去過,不知道是否還如這般繁華。”
“那是什麼?還有那?那呢?那...”血姬像發現了新大陸似地興奮,她一個轉身想要下去看個痛快,族婆見了忙道:“不可!這隻是夢境!”可惜已經晚了。“啊!”一聲慘叫,血姬從座椅深跌落了下來,“族婆!”血姬醒來就喊道,“人呢?啊哦,好痛啊,原來真是夢。”看了看向窗外,天已經大亮,血姬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向外跑去,“奇怪!怎麼沒有他的味道,在哪啊?”血姬喃喃道並著急地四處張望著。突然她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族婆!族婆!他人呢?他去哪了?我怎麼找不到他?”血姬哭成了淚人抱著族婆的腿搖晃著。
“別找了,你不會找到他的,我中斷了你和他的氣味聯係,並且,他已經走了。”是阿婆的聲音。
“什麼?你怎麼不先同我商量商量。你怎麼不問問血姬的意思?這樣做,就算沒有狼族的襲擊,他一樣是死!”族婆驚恐道。
“死?!為什麼會死?不是說他可以回去嗎?為什麼會死呢?”血姬停止了哭泣。
“那是因為沒有你的狐靈做引!”血姬不解的看向族婆,族婆繼續道,“隻有人類和狐狸同時走,古城的迷陣才會自動消失,你真的決定讓他一人走?”
“你為什麼不早說?”血姬質問道。
“在你的夢裏我有要說的,是你太急了!”族婆用最無辜的眼神看向血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