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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阮甜甜稱作小猴的男人這麼一說,全場的人都來了興致,打牌的也幹脆推了牌,本來竊竊私語的也不膩歪了,嘻嘻哈哈打鬧的也安靜的,十來口子的人都等著小猴繼續神侃呢。倒是阮甜甜更加不好意思了,裴讚一副興趣昂然的表情,就那個大猴的表情給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可能是感覺大家有點不相信,也許是為了增加話題的轟動效果,小猴侃得很賣力,“哎,你們別不信,就這姑娘,我嫂子喬娜”邊說還那大拇指比劃了下他哥大猴“就我嫂子喬娜那女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她怎麼樣,誰不背後說她是貂蟬版母夜叉,咱們一個大院的小孩還不知道,打架打得比男孩還凶的主兒,怎麼樣,照樣被這姑娘給治了。”
說著又坐到阮甜甜跟前,特誠懇地拍著她肩膀說“阮甜甜,別說,這麼多年我就佩服你,真的!”搞得阮甜甜臉紅得啊跟個蘋果似的,這些事她可一點都沒覺得光榮。相反,為了這事她是又去請家長又挨揍啊,絕對是痛苦回憶。
大家催促著小猴繼續說,大猴估計挺鬱悶的,罵了句“你TMD的真以為自己說相聲的啊”捶了小猴一拳,一個人躲到陽台上抽煙去了。
阮甜甜也想撤,可裴讚按著她的肩膀不叫她動,她扭頭瞪他,看見裴讚戲謔的眼光,也就知道反抗無效了。
“其實吧,這事最初也賴我,事是我引起的”小猴說到這兒,挺不好意思的呼嚕呼嚕腦袋“話說我高一的時候,我哥和我嫂子念高三,我那會兒正是年少輕狂,男性荷爾蒙跟不要錢的似的瘋長的時候,對這漂亮的小姑娘吧,總是會多看幾眼,哥幾個都是過來人,大家都理解的。嘿嘿。話說等我高一下半學期的時候,我們學校突然轉來一漂亮姑娘,嘿,真TMD的漂亮,當時我就覺得這姑娘就是TMD的一仙女啊,大家估計也猜出來了啊,就是這位姑娘。”說著還特不見外又要拍拍阮甜甜的肩膀,第一下阮甜甜閃過去了,第二下胳膊直接被裴讚給抬著了。小猴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一副了然的樣子,倒是規矩了不少,繼續給大家侃:“我當時吧,就打她主意了,我覺得這麼一仙女我怎麼著也得得著啊,可我那會還小,有賊心沒賊膽,我就求我哥幫我說去。我哥,你們還不知道,怕死我那嫂子了,說什麼也不同意,怕我那嫂子吃醋。我就跟我哥說,我說哥,你可就我這麼一個親弟弟,這世界就咱兩在一個娘胎裏待過,老師哪次找家長不是我給你報的信,爸打你那次不是我幫你喊的救兵——”
“得了得了,你丫嘴裏就沒正經的,要TM說你丫就快挑幹的說!”大猴在陽台聽不下去了,朝著小猴一通臭罵。
“得”小猴也慫,見他哥發飆,也不敢東拉西扯,直奔整題,“反正我哥同意了,然後下午放學的時候就先把阮甜甜給堵在停車場了,我沒敢露麵,就我哥喊住阮甜甜,把我寫了一個禮拜的告白信給了阮甜甜。哎,你說這世界上這事啊,就TM那麼巧,那一幕正好被查崗的我那嫂子給撞見了。”
“原來是你害的我!”阮甜甜激動地站了起來,指著小猴鼻子問道。
“姐姐,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那那封信呢?”小猴也挺激動的。
“那信?那信叫喬娜他們給搜走了!”阮甜甜回憶著說,“我可算鬧明白了,我當年為什麼平白無故地挨那麼一頓打!”
事情的經過,就是妒婦喬娜看見那一幕之後,誤以為是自己男朋友大猴勾搭小師妹,當然,在她看來肯定是小師妹勾搭她家大猴的,這姑娘長得挺好看的,肯定就是一騷狐狸。於是乎可憐無辜的阮甜甜哪裏的事都不知道呢就被怒火中燒的喬娜領著她手底下的兩員猛將給截了住,被她們摁在地上著,然後被大姐大喬娜給扇了一巴掌,臨了把身上的信還給搜走了。
這喬娜,搜到信一看那是越看越氣,小猴那信寫得忒煽情,什麼你編織了我的夢,你是我夢中的仙女,總之什麼肉麻,什麼酸,他就往上招呼。看得喬娜恨不得把大猴撕得粉身碎骨,可看到落款,侯利民,小猴?那個王八蛋!喬娜那氣啊,嘣,就跟炸了的氣球一樣,全沒了。心裏不是沒後悔,不是沒內疚,可她到底強勢慣了,哪肯輕易承認自己犯錯,要不以後還被侯育民當成把柄啊。所以啊她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把信一扔,至於那小姑娘她還真沒放在眼裏。
要是阮甜甜吃了啞巴虧自認倒黴這事也就完了,可這太不符合阮甜甜的性格了,我們早就說過阮甜甜這人,你對她好她就對你掏心掏肺,可你要是對她不好,哼哼,很快喬娜就見識到這小姑娘的兩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