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走近一步,原本和藹的臉上帶著隱約的責怪之意,問道:“九妹,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這和我沒有關係,雖然父皇是因為我才,不!這都是他的計謀!”九靈話說到一般,卻又突然間指向國師,一臉憤怒的斥責著。
不過九靈的轉折在大家看來是臨時的狡辯,更加堅信就是她害死了皇上。其中一個性子耿直的大臣更是直接站了出來,直接斷言九靈就是凶手。
慕容宸沒有說話,不過他也不需要說任何話,因為所有人都是相信她的。就算九靈長了一百張嘴巴,也抵不過他的一句話。
“好啊九靈!沒想到父皇如此寵愛你,你卻為了那南越的太子,弑父賣國求榮!簡直罪不可恕!”蘇軒一下就怒了起來,在他看來沒有比賣國通敵更更大的錯了。
九靈跪在地上,伸手抓住蘇軒的衣角,一邊搖頭一邊解釋說:“不,太子哥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一切都是國師的詭計,他並非國師而是慕容宸。是他設計抓了父皇,然後又用放獅子老虎要吃了父皇,結果都被父皇打敗了,然後又放出了翼龍,最後父皇被那些畜生給殺死了。”
“都是國師,他真的就是慕容宸,虧大家將他當做神來信奉,他卻這樣對我們………”
蘇軒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看著爬在地上像狗一樣的九靈,他倒是想看看她能狡辯到什麼時候!一開始他就知道蘇九靈驕縱跋扈,心狠手辣,卻還想著複活之後洗心革麵從新做人了,卻不想居然對父皇下手!
“你給朕滾開!”蘇軒終於聽不下九靈的喋喋不休,讚足了力氣一腳將她踢開。
蘇軒武功雖然不高,但也不低,踢九靈這樣身上沒有二斤肉的,一角就踢飛了。加上地麵光滑的緣故,九靈被踢出好幾米遠,身體像一灘破爛重重的撞在一邊的柱子上。
“北辰有這樣的敗類,簡直是災難!國師,還請您救救北辰國。”踢完九靈,蘇軒轉身麵對國師說。
國師看向九靈,深邃的眸子裏像是沒入大海的星辰,讓人看不出半點情緒。
“此劫乃是人禍並非天災,至於人禍該如何,新帝想必是清楚的。”
蘇軒深吸口氣,回答道:“明白。”說完便讓人將九靈帶了下去,關進天牢,嚴加看守。
此時告於段落,國師更不會屈尊久留,在九靈被拖出去的前後腳,轉身踏進那扇隱形門,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
九靈被侍衛拖著走過漫長的宮道,和一扇扇宮門,身邊的風景緩慢的消失在視線裏。經過那處合歡園的時候,她想起和父皇一起賞花的場景,甚至還能想起她曾經在哪顆花枝摘過花。
終點是天牢,就連九靈自己也不知道皇宮為什麼要和天牢連在一起。皇宮的最北邊是冷宮,而最西邊就是天牢,難道說進了天牢就相當於上西天嗎?
其實在看見父親被殺死的那一刻,她真的好想死,好想和父親一起。但每當她想要結束生命的時候,父皇和清蘭的影子和聲音總會輪番的交替在她耳邊和眼前,告訴她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哐當一聲,牢門被推開,侍衛毫不留情的將九靈扔在地上。牢房和拂域關的密室相比還要差,陰冷潮濕不說,地上的幹草黴爛發出難聞的氣味,牆角四處流竄著老鼠和蟑螂的蹤跡。
“啊!求求你們幫我換一個房間吧,這裏有老鼠,好惡心。”九靈拉住牢頭的袖子哀求著。
她是最怕這兩樣東西的,因為在現代的時候,同學們曾經將她宿舍的床上放滿蟑螂,還在他的衣服裏放死老鼠,這是她一輩子的陰影。
“去去,什麼個東西,有地給你住已經不錯了。”牢頭一把將九靈甩開,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牢門被關上,九靈再次爬過來隔著木欄杆拉住再次拉住牢頭,哀求的說:“求求你,我是公主,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
牢頭不屑的哼了一聲,道:“嗬,公主?老子還主公呢,來這裏的人都說自己是公主皇子,再不濟也是和大臣公子,老子何時給他們優待過?”
“可是我真的是九公主,不信你看我臉上的胎記。”
“夠了,夠了,要是再不識趣,別怪我給你吃鞭子。”
看了看牢頭手中的鞭子,九靈縮了縮身體,最後還是放棄了,相比於挨鞭子,她寧願麵對那些東西。牢頭走後,她四處看了看,不禁心生悲涼。
在她看來,皇宮就是一座用黃金白銀漢白玉堆砌起來,金光閃閃的建築。這裏的任何都是纖塵不染,廁所都要比她現代客廳還要幹淨的地方,但現在看來是她錯了。再富麗堂皇的地方,都會有陰暗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