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麼了,而是某人怎麼了,怎麼現在還不睡?”注生帶著輕輕的鼻音,聽上去有些似笑非笑。
聽注生這樣一問,原本想說的話,反而卻說不出口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心情怎麼這般陰晴不定。
“我沒什麼啊,隻是睡醒之後就睡不著了。”她掩飾說。
注生挑眉道:“哦?是這樣麼?”雖然他知道九靈在說謊,但也不拆穿。
“當然是這樣,對了,倒是你怎麼還不睡?”靈機一動將問題拋給注生,如果你不想回答的問題的時候,那就要變成發問者。
注生親歎了口氣,伸手放在她太陽穴的地方輕輕按揉,能感覺到手指骨頭的堅硬,但動作卻又是那樣輕柔。
“怎麼樣,現在頭是不是不疼了?”
“你怎麼知道我頭痛?”
“我是神,有什麼能瞞的過我?”
“那樣說你知道我心中所想是嗎?”
聽她這樣說,注生搖頭道:“並非,你的心我讀不出來。”
你的心我讀不出來,九靈覺得有種莫名的悲涼感,他能讀所有人的心,卻不能讀自己的心。其實他多麼希望自己的內心被讀懂。
“我們一定會戰勝要怪,然後找出魂魄的對嗎?”九靈不安的無問,想要一遍又一遍的得到準確肯定的的回答。
注生微笑點頭道:“當然,不然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外麵突然狂風大作,像是要下雨了,注生停下手,說道:“我去關一下窗戶。”說完轉身走到窗戶邊上,將窗子關了之後,又回到床邊。
“時間不早了,再不睡明天怕是要起不來。”注生溫柔的叮囑,同時輕輕的吹了口氣,原本還十分清醒的九靈慢慢閉上眼睛。
等九靈熟睡後,注生坐直身體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在周圍布下一層結界後,轉身消失在房間裏。
外麵的狂風叫囂著將參天大樹連根拔起,但所有的暴行隨著注生的到來而停止。夜幕中注生一襲白衣十分搶眼,發絲浮動,衣服被卷揚的飄飄灑灑,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白注生你終於肯出來了。”一個低沉卻又鋒利的聲音響起。
隨著隨後一塊衣袂落下,對麵的人露出真麵目。從發飾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女子,穿著黑紅交加的衣服,給人一種冷眼霸氣的感覺。其實這樣一點通過她的聲音就能判斷出,就像變成女人後的東方不敗,既有男人的陽剛霸氣,又有女人的冷豔唯美。
“多年不見,你居然做了這些。”
“嗬嗬,可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鎮壓了她的魂魄。”注生溫怒道。
女子仰臉嫣然一笑:“哈哈,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但我鎮壓的就是她,若不是她我還沒那心思。”
“她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般心思歹毒?”注生握緊拳頭,若是換做別人他絕不會這麼多廢話!
那陡峭的看上去優美卻十分不能受力的飛簷,黑衣女子單腳點著腳尖站在上麵,目光平穩卻又帶著傲視一切的自信,看著眼前的男人。
與注生不同,她的發絲和衣袂即便沒風還是飄揚著,呼應著她周圍無形的氣場。
“她是與我無冤無仇,但你有。”黑子女子不緊不慢的說,現在的語氣變的溫和一些,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優雅高貴
注生冷哼一聲,道:“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你就找我來報!”
聽注生這樣說,黑衣女子輕笑一聲,露出女子特有的妖嬈嫵媚。舉手投足皆是風情,一顰一笑都是風景。光是憑借麵紗未擋住的臉,就能判斷出,那麵紗下的絕對是一副絕世容顏。大胸、長腿、膚白、貌美,這樣的女子就算在整個三界都是極品絕色。
“我這不是找你報仇了麼,犯賤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打蛇打七寸,打你這隻狐狸,我當然要找準地兒了。”女子依舊是慢悠悠的語氣,像是在喝下午茶聊天一樣悠哉悠哉的。
但就是她這漫不經心卻又狠毒至極的言語,正好觸怒注生,但他也是怒著,一直沒動手。
見他動怒,女子也不害怕,反而心情更好,伸手剝下麵紗,踩著空氣,一步一搖曳一擺一生姿的走向他。
注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看著黑衣女子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直到與她近在咫尺。黑衣女子嫣然一笑,鮮豔的紅唇格外耀眼,濃重卻不誇張的妝容將她的天生麗質修飾的極致好。
黑衣女子靠近注生,幾乎將身體貼著他的身體,伸著細長白皙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這麼多年不見是不是覺得我變美了?”說著伸手就要攀附上注生的脖子,卻被注生一把抓住然後用力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