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了眾人的嘈雜聲,整個海岸線都變的美了很多,憐星提著裙角,步履穩健的走上觀海石。眺望著大海,給她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她是海君,整個大海都是她的,這是她驕傲的資本。
看著看著,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每次她站在觀海石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靈力慢慢的注入體內,可如今為什麼沒有?難道說她已經死了,不可能,這離她預計的時間還早。
隻見憐星閉上眼睛,雙手交叉在腹部的位置,慢慢的一個英黃色的氣流一樣的圓球便在她手中形成,越來越大。最後她將圓球打像觀海石,緊接著有更大的一股氣流反彈出來,吹得她發舞飛揚。
“怎麼回事!”憐星憤怒的自言自語。
隻見那觀海石散發出氣流之後,又變的無比安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憐星打量再三,道:“罷了,帶我親自去看看究竟。”隻見她變成一道黑色的煙霧慢慢的鑽進石縫中。
觀海石的下麵不是石頭,也不是海水,而是一個巨大的空洞,黑烏烏的,卻因為憐星的到來而變的光明。
這是一個類似於鼻煙壺的空間,而那塊堅硬的觀海石就好比鼻煙壺的蓋子,正好將下麵的空間與外界隔絕起來。中空的空間,能聽見隔壁海水拍打岩石的聲音。
當洞中變的明亮,裏麵的擺設也看的清清楚楚。讓人不解的是,這個地下的山洞居然會有一個三三米寬長的小池子,裏麵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紅色液體。那是紅色透明的液體,不是血,卻看不出來是什麼。
池子的四個角分別放著雙耳燭台,中間一根柱子,兩邊伸出兩個耳朵樣的東西。一個耳朵上點著一直蠟燭,另一個耳朵上放著一朵小巧的用白羽雕琢而成的蓮花,十分精美。
隻是那個燭台上的蠟燭卻散發著詭異的幽藍色光芒,憐星經過的時候帶起的風,將火苗吹的晃動。
眼見火苗還在燃燒著,憐星自言自語道:“還沒有灰飛煙滅,但又怎麼會那樣?”說著皺起眉頭,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想了半天,憐星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隻見她將那四朵蓮花從燭台上移開,然後又將那四盞火焰滅了。等她將一切都做好的時候,池子中的水開始翻湧,而水中的紅色像是有生命一樣在慢慢彙聚,最後彙聚成一滴血。
“出來吧。”憐星看著池子中央的血滴說話,眼神也變的凶狠了許多。
果然那滴血是能聽懂她說話的,居然扭動著身體從水中飛出,然後在空中散開,最後慢慢的幻化出一個人形。直到這一切都結束,憐星眼中的仇恨已經像海浪一樣翻湧。
血滴幻化成一個纖瘦的女子,從背影看像是營養不良。身上的白色衣服也像是因為時間久了的緣故,而由白色變成那種黃白色,給人一種破破爛爛的感覺。
發飾妝容就更不用說了,相比於憐星精致的妝容,白衣女子就像是山野村婦一樣。不過細看清楚她的五官之後,便會發現她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櫻桃小口可唇瓣卻十分豐潤,體格雖然纖瘦,但身體該發育的部位都十分到位,眼眉之間有著一股淡淡的憂傷,高挺的鼻梁給人一種無比高貴的感覺。雖然穿的落魄些,但身上卻有一股遺世獨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氣質。
“你居然還沒死。”憐星言語惡毒的說。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臉上有著一股疲倦的神情,似乎不是很想說話。
“我和你說話沒有聽見嗎?”憐星走到台階上然後又轉過身,這樣一來她就要比白衣女子高了許多,她已經習慣這樣盛氣淩人的和對方說話,尤其是在這個女人麵前。
能聽見女子喉結中發出的微弱聲音,但卻聽不清說了什麼,想來可能是太虛弱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吧。
“哼!”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對我~~~~”白衣女子終於完整的將一句話說出來,隻是她的聲音就像是回蕩在洞中海水聲的回音一般,虛無飄渺的。相比於憐星的真實,她像是就要煙消雲散一般。
憐星勾起紅唇笑了笑,給人一種傲視蒼生的感覺,回答說:“你是與我無冤無仇,但有人同本君有仇。”
“他是誰?你為什麼不去找他?”白衣女子虛弱的問,仿佛她一用力說話就要被震的煙消雲散。
“不,我不會去找他,因為本君奈何不了他,不過能奈何的了你。”
“你這樣很卑鄙。”
“本君不否認,對待無情無義的人,卑鄙一些難道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