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心愛的人受罰,洪冥當然是坐不住了,但卻被帝辛一個眼神擋了回去。
洪冥此時如坐針氈,帝辛瞪了注生一眼,霍然起身,寬大的衣袖帶起一陣微風,看來他不出馬是不行了,事情已經牽扯到他身上,再說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調皮搗蛋的小侄女受苦。
“天君息怒,狐族少君說的是沒錯,這花是花雨掐滅的,但卻是本君授意。”
此言一出,花雨、天君、洪冥三人齊齊的看向她,注生嘴角勾著不屑的笑容,他就知道帝辛會出頭,看他要怎麼粉飾了。相比之下,狐君是最淡然的,他今天過來不過是將婚事退了,至於別的事,並不感興趣。
花雨眼中泛著感激,殊不想這個時候站出來的是帝辛,不過她倒是不希望洪冥站出來,不想讓他受傷。憑借帝辛的地位和麵子,就算是他做的,後果也不大。
“閻君,你且說說為什麼要讓花雨將著姻緣花滅了?她原本就與狐族少君定下婚約,這樣做,豈不是拆了姻緣?”
帝辛依舊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恨不得泰山在他麵前塌了,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回答說:“這花雨是我唯一的侄女,本君這樣做自然是有道理的。”說著在掌心幻化出一朵紫色的花。
別人不知道這是姻緣花,但花雨認識,這紫色的姻緣並不多見,稀有程度僅限於黑色。
天君指著花,問道:“這是什麼?”不明白帝辛這個時候拿出一朵花,能證明什麼,又能解決什麼?
帝辛將目光落在花上,隨著他目光的注入,花朵似乎變的更加嬌豔欲滴。“這是花雨如今的姻緣,大家都知道這姻緣分等級,這紫色姻緣無比珍貴,其難求程度僅限於黑色。”
聽了這話,天君稍微緩和神色,就連狐君也動容了。想來當初他和狐後,也就是注生的母親,開出的也不過是一朵青色的花,卻不想這小姑娘居然開出了朵紫的,好姻緣,好姻緣。
“不知這是小公主與誰的姻緣?”狐君好奇的問,很少能有什麼事激發他的好奇心。
帝辛道:“這是花雨同洪冥的姻緣。”
“洪冥?”天君驚呆了,我的天,他嬌滴滴的女兒居然能和洪冥開出姻緣,這簡直難以置信。
“不管是人還是仙,開出的姻緣並不唯一,但卻有好壞之分。花雨同狐族少君開出的不過是同凡人姻緣無疑的白花,大家說本君應不應該為自己這個侄女做些什麼呢?”
“若是旁人便也罷了,本君隻有唯一的一個侄女,又是這般聰明伶俐,本君自然是要費心的。”
不得不說,帝辛這護短是護到家了,不過這也合了天君的意思,總要有人唱黑臉唱白臉的,既然黑臉他唱了,那個白臉帝辛唱是最合適不過了。
狐君哈哈的笑起來,道:“既然這般,我與天君倒真是亂點了鴛鴦譜,既然小公主有這樣好的姻緣,天君倒是不用擔心了。”
注生想說什麼,卻被狐君用眼神告誡了。事情這樣發展是最好不過的,而且他是真心祝福這位天族的小公主,擁有這樣的姻緣不容易啊。
天君也跟著賠笑,這件事算起來還是天族對不住他狐族,不過還在狐君大量不計較。
“那這天族與狐族的婚約就此作罷,老身還有些事要處理,暫且告辭。”
“狐君,留步。”
隻見天君從高坐上走下來,十分抱歉的說:“狐君,此番是天族不對,還希望狐君莫要往心裏去。”
“哪裏,天君嚴重了。”
狐君為人溫和和善,對於種族之間的處理更是,當然不會因為這樣一件事,而斷了兩族的交情。
帝辛也走上來,道:“此番是本君護女心切,還望狐君見諒。”
“哈哈,閻君嚴重了,且罷,我還有事,便不作陪了。”說完領著注生走出去,天君在後送了一截,便也回去了。
可以說是皆大歡喜,可卻逆了注生的意。
“注生啊,你和那小公主還真是不合適。”狐君自言自語道。
“兒臣明白,退婚是再好不過的事。”
“恩,對了,那個與你有恩的凡人,在什麼地方?”狐君隨口一問。
注生道:“她在荷池。”
“哦,那你可要將人家照顧好了,她一個凡人住在荷池怕會不適應。”
“父君,她並非凡人,不久便能位列仙班。”
“哦?”
“沒錯,父君。”
狐君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這是你的私事,我也不管,什麼事注意分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