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你在做什麼呢?”她問。
“我在洗澡啊,九靈你要不要下來一起?”
“不不不,我還是不要了。”九靈連忙罷手,隨後便看著花無缺一人在水麵上耍。
帝辛也走了出來,站在九靈身邊,看著水中的花無缺。“放心,沒什麼東西能傷害她。”他說,為的是不讓九靈擔心。
九靈轉過臉,依舊有些怒氣,在她看來帝辛太沒有愛心,太不愛護小動物了。
“就算沒什麼能傷害它,你也不能這樣對它,若是換做你,別人這樣對你,你會怎麼想?”
“能這樣對我的人還沒出生,再說他現在不是很快樂嗎?”帝辛慢悠悠的說。
“可這是尊重,是人和神仙對動物的尊重,我們應該愛護小動物!”九靈抗議道。
聽她這樣說,帝辛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記得以前仙楠就特別喜歡小動物,荷池裏到處都是被她收養的小動物,現在她依舊是這樣。
“還記得,以前我逗弄鳳西時,你也說了同樣的話。”他說。
“你知道鳳西?”九靈擰著眉頭問。
帝辛道:“當然,她是你養的一隻鳥,若是算道行,她現在應該是個小姑娘。”
九靈的腦袋短暫的短路後,便恢複正常,可是她沒記錯的話,鳳西似乎不認識帝辛。
“你的意思是,你見過鳳西,也去過荷池?”
“當然,隻不過鳳西應該不記得我,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你知道荷池為什麼會有結界嗎?”
“那是我設的。”
帝辛的回答,讓九靈心中產生巨大的波動,她似乎不能再騙自己和帝辛沒有關係了。若是沒關係,或者關係一般般,他定然不會知道這些。
“那你知道注生嗎?”九靈有些顫抖的問,她不想問的,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帝辛看了看她,眼神中流露出眷戀,回答說:“他是你救的一隻白狐狸,同鳳西一樣,也是你無意中撿到的。那時我倒沒在意,卻不想他居然是青丘少君。”
“你是說我之前見注生當做寵物?”
“沒錯。”
“不可能,注生明明就是個人,他又怎麼會是寵物?”九靈道,隻不過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中已經差不多承認了,這樣一來,很多事也就有了解釋。
她終於明白,鳳西為什麼說注生曾經撕咬她的羽毛,還打翻了她的水,因為這些事隻有動物能做出來,一開始她還覺得奇怪。
帝辛解釋道:“當時他因遭受天劫而受傷,短時間隻能是狐狸的模樣,再說你不是見過他狐狸的樣子。”
“可是,可是..”九靈一連幾個可是,沒說出下文。
她可以接受注生是狐狸的事實,但不能接受他怎麼作為自己寵物般的存在。愛上自己的寵物?這簡直太奇怪了。
“九靈,你在可是什麼呢?有什麼想知道,可以問我啊!”花無缺突然跳了回來,站在欄杆上梳理自己的毛發。
“沒什麼。”九靈強顏歡笑的說,不管怎麼說她不能聽帝辛一麵之詞,等見到注生一定會當麵問清楚。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救了注生本人,然後兩人產生了感情,卻不想救的是狐狸。
帝辛見九靈臉色不好,便伸手擰起花無缺,以防它打擾。
“哎呀~~帝辛你放開我~~~”花無缺不放棄的掙紮著,可這些對於九靈來說,都是噪音,因為她的心已經亂了。
九靈在杏林深處找了個安靜地兒,坐了一下午,帝辛也識相的沒來打擾。她感覺自己的心亂了,而且在內心最深處的一個角落,似乎有什麼陌生的東西被釋放出來,慢慢的在改變她。
包括身體上,她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也發生了變化,比如她擁有的靈力。以前她需要借助法戒才能有靈力,但現在她可以不需要戒指。這或許是好的變化,但在心理上的變化絕不是好的。
帝辛沒有去打擾,卻在不遠處默默凝視著,他或許能猜中九靈此時心中所想,但卻心疼她為此揪結。當初是他沒有保護好她,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而花無缺則一言不發的坐在帝辛身邊,撿了個小木棍剔除牙齒中的菜葉,自娛自樂,不放肆。它並非是不通曉人情的潑猴,它心裏跟明鏡兒是的,別忘了他可通曉未來之事。
隻見花無缺伸手提溜一下帝辛的衣角,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隻猴子硬是變成了老鼠。他問:“閻君,你是不是想過去?”
帝辛轉臉俯身看它,道:“是。”
“可是不能去。”花無缺遺憾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