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件事她不明白,為什麼犼剛一出來不是逃走,而是要去殺自己,還有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細想這些根本無法解釋,難道說自己在這天宮有什麼仇家或者得罪的人。
可這樣一推理,可能性又到了帝雉身上,還有那個公主病。不過公主病雖然脾氣大,卻沒什麼腦子,最多可能是幫凶,根本不可能是幕後黑手,再說她也沒理由因為自己,和他老爹作對。
還有那腳步聲,應該就是凶手的,聽起來很輕,隻可惜這天宮的人走路都很輕,也判斷不出男女老幼,線索中斷了,現在隻能靠推測。
留音貝還在繼續將記錄的聲音放出來,有她和帝辛的對話,還有和洪冥的,和帝雉的,最後一段是和憐星的。可這些都沒用啊,除了能證明帝雉對自己有恨意之外,根本沒什麼用,難道說她就要這樣一直被冤枉?
一連三日,她都沒在見帝辛的人,但她知道自己周圍一定被他安插了眾多眼線,隻要她有想逃跑的意思,他肯定第一時間鑽出來。這個男人,有一種她描述不好的東西。
關於之前的記憶,她也隻是回憶起一大部分,還有一小部分沒回來。所以有些東西,她還不是很清楚了,許多人也不認識。
想想帝辛這家夥也真是夠了,就這樣將她丟在這裏,連個丫鬟都不給。幸好她現在不需要吃飯,不然肯定被餓死。
纖塵宮中,花雨悠閑的靠在洪冥身上,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冥哥哥,我聽聞蘇九靈回來了?”
洪冥沒動,淡淡的應了,便又繼續閉目養神。
花雨搖了搖他,問道:“那她是不是很生氣,畢竟被誤會了。”
“你說呢,要是換做你,你怎麼想?”洪冥反問。
“那我當然很生氣啦,不過父君和哥哥應該不會讓我這樣被誤會的。”
“是啊,不過你當初可真是聽見有人在議論?”洪冥問。
花雨本著臉,有認真回憶一遍,在確定自己沒聽錯後,回答說:“我真的聽見了,而且聲音真的很熟悉,不過我沒有看見身影,那是西月看見的。”
洪冥突然睜開眼睛,心想這西月會不會?她是從下屆來的,這樣想想倒是極有可能。如果這件事真是九靈做的,那也順理成章,可不是她做的,那麼一切就都疑點重重。而在其中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帝雉,就更與有些說不清了。
“冥哥哥,你在想什麼?”花雨見他表情嚴肅,一言不發的。
“沒什麼,有幾個問題,一定要如實告訴我。”洪冥帶有一絲警告的說。
花雨十分乖巧,她雖然跋扈會是撒嬌,倒也是能分得清善惡。雖然她不喜歡九靈,但她這次被冤枉,白白挨了三十六道天雷,她心裏其實也有些不舒服,畢竟是她站出來指證的。
“好,花雨一定實話實說。”
“那日傍晚為何會經過那裏?”洪冥問,按照他對花雨的了解,她傍晚是不喜歡出門的。
“是帝雉姐姐,她約我去瑤池賞花,本來是不準備去的,但想到西月還沒去過,我便應著去看看。”花雨如實回答,一點假話也沒。
洪冥點頭,果然和帝雉有關,如果他沒記錯,她不喜歡荷花,又怎麼會邀小雨去賞荷?而小雨經過,又正好聽見那些對話,這一切看似巧合,卻更像精心的安排。
倘若隻是這些,但還不足以懷疑,朝天殿上那翻言語,才是重點。而且犼逃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逃離天宮,而是去殺九靈,這就更奇怪了。
將所有事聯係起來,帝雉是重點懷疑對象,隻是她並沒做這些的動機,這件事不能妄下定論,還要從長計議才好。
見洪冥又不說話,而且表情嚴肅,花雨也不敢打擾,拿起一邊的扇子,給他扇扇風。
半響洪冥才回過神,猛的起身對花雨說:“我出去一趟。”
“去什麼地方?怎麼說走就走?”花雨問。
“乖,很快就回來。”說完洪冥頭也不回的離開,經過門的時候,擋住屋裏光亮,他一走又恢複正常。
花雨歎了口氣,一臉失落,不禁想到九靈,都是那個女人,不然冥哥哥也不會丟下他。
洪冥剛走,帝雉就來了,纖塵宮是她必來的地兒。倒不是因為和花雨的交情,而是在這總是能第一時間打聽到最為可靠的消息,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
帝雉走進纖塵宮,就像走進自己閨房一樣自然,宮人想要向花雨稟報,也被她省去,徑自走去房間。
“我的小公主,這是在為什麼鬱悶呢?”帝雉扮作衣服知心大姐姐的模樣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