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藍湖市公安局異常活躍,原來是上級派了兩名專家到這兒來協助破案。其中一個瘦高個兒說:“同誌們好,我叫龔立軍,今年58了,以後我就是你們的指導員,咱們互相促進。”說完,一陣鼓掌聲。接著是龔立軍身旁的矮個子:“同誌們好,我的大名是賀軍,49歲,以前在部隊當過工程兵、特種兵,現任虹彩市公安局法醫,多指教。”大家鼓掌。李治國怎麼想也沒辦法把眼前的這個矮老頭兒將特種兵和法醫扯到一塊兒,但是沒表現出來,說:“歡迎二位專家蒞臨我局指導工作。”大家再次歡迎。這時,龔立軍正要講話,電話響了,李治國一個箭步衝上去,他太想破案了,一陣對話,在場的所有人聽出來是和第六軍有關,李治國放下電話宣布立即出警。
不過兩分鍾,專案組到達了郊區,李治國下車詢問報案人情況,報案人稱在身後的沼澤地中發現了那輛校車,李治國眼睛一亮,問:“你是怎麼發現的呢?”報案人說他從這裏經過,突然要去小解一下,於是就站在這片沼澤地邊,突然腳下一滑,掉進了沼澤中,當他爬上來的時候,剛才他壓的那個坑露出了一點校車車身和牌照,他嚇壞了,仔細一看那個牌照,很熟悉的牌子——6q876。李治國馬上叫來了分析員,開始勘測。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也找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好像是車子直接從空中掉下來的。這時一個警員說:“直接挖開不就完了嗎?”李治國一聽連忙搖頭:“不行不行,那樣太慢,而且很費精力、人力和財力,不是個周全的辦法。”但是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監控,目前也沒有證據,看來挖開是最好的辦法了,“挖吧!”李治國下令。不一會兒,施工隊來了,開始挖這片沼澤地,但是這片沼澤地實在是太大了,方圓一裏地,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工,而且剛挖開一個坑,周圍的泥馬上堵住了它,讓人感到枯燥和絕望。
與此同時,監控組完成了對案發當天事故路段監控的調集和整理,於是組長郭孟柯立即向李治國彙報,聽到郭孟柯在電話裏顫抖的聲音,李治國有不好的預感,於是迅速從施工現場驅車趕回去。剛進辦公室,郭孟柯遞給他一個u盤,李治國將u盤插進自己的電腦上,打開了視頻。畫麵上是那輛校車由朝陽路向光明大街行駛,一路沒有異常;接著畫麵切換到了光明大街,這時雨開始下了,地麵上的灰塵一點一點被衝刷幹淨,李治國仿佛聞到了粘著灰塵的雨水的味道,空氣一下子變得幹淨起來了。接著,李治國看到了那輛車牌號為6q876的校車朝著一個地下停車場開去,李治國清楚的看到車內的人都在好好的坐著,沒有任何異常。過了三個小時之後——李治國和郭孟柯守了三個小時,沒有一輛車、一個人出來。幾名朝陽路中學的老師騎車由丁字路口的北邊朝西邊走了,接著一道閃電,畫麵中斷了,郭孟柯解釋閃電擊中了這個唯一的監控,所以到這兒就沒了,再修好後已經是兩小時之後了。但這時李治國已經完全呆住了,因為那幾名老師去的地方正是他們的公安局,那時失蹤學生家長已經報了案了。但李治國注意到視頻上沒有那個校長——單誌成,而且,既然那輛校車進了地下停車場,那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片沼澤地裏?那就說明報案人說了假話,或者是看錯了。
正當李治國認真思考時,郭孟柯調出了當天公安局門口路段的監控,李治國一眼認出來了視頻上的單誌成,他正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互相嬉鬧地走向公安局,到了離公安局幾米的距離時,那個女人轉身朝單誌成嘴上親了一下,往旁邊的和諧小區走去,單誌成一個人和那幾名老師碰了頭後進了公安局。李治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驚奇的發現——那個女人就是歐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