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得喊聲:“肅順,你聽著,本官是奉兩宮太後之命前來緝拿爾等,有何不服你也得束手就擒,待回京你自與太後說去,本官乃奉命行事休怪無理!”
肅順聽著心說:“嗯?這是誰?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他不停地掃視著眾軍兵,邢德護著肅順向前走了幾步。他向喊話者望去,隻見那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他定睛看罷不禁臉色突變,怒氣衝衝望著那人高聲喝道:“好你個膽大的曹韻毓!你真的造反啦?!本官乃先帝遺旨讚襄政務王大臣,你如果不是造反,還不給我趕滾下馬來束手就擒等待何時!”
話音剛落,軍中傳來細嗓門喊叫聲:“肅順!你休要癡心妄想!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讚襄政務王大臣了,你是欽犯!本王奉勸你別磨蹭,還是乖乖地自己鑽進囚車裏。你往這邊看!”那人說罷麵向軍兵高喊道:“來呀!都給我將火把高舉照照這些囚車。”
肅順聽罷心說:“嗯?又是一個熟悉聲音?這人是誰?”見人群分開處燈籠火把照著六輛囚車,五輛囚車內站著五個人。他朝囚車定睛仔細看,情不自禁脫口道:“啊?這囚車裏怎麼竟是穆蔭、景壽、匡源、杜翰、焦佑瀛?”
他驚疑地朝囚車旁騎馬喊話者定睛望去,不禁又是一驚!心說:“啊?原來是睿親王仁壽。啊呀!氣煞我也!”
他氣得渾身顫抖幾乎昏厥過去,他咬緊牙關前俯後仰踉蹌著,邢德疾步近前攙扶住他才沒栽倒。他強行穩住自己,朝仁壽怒目而視罵道:“仁壽!你個祖宗的敗類,你竟敢大逆不道將先帝遺旨的讚襄政務王大臣都關進囚車,你造反哪!”
仁壽朝軍兵高喊:“來呀!不聽他囉唆,速將欽犯肅順給本王拿下!”
邢德聽罷大吼道:“大膽!先帝靈柩在此,肅大人乃先帝遺旨的輔政大臣,某家倒要看看誰敢大逆不道抗旨造反!”
仁壽環顧四周官兵,見眾軍兵個個麵麵相覷甚是驚恐,不禁眉頭緊皺。他深思片刻氣急敗壞地喊道:“你們都不要怕!驚擾先帝魂魄與爾等無關,一切由本王承擔。都給本王一起上!退縮者殺無赦!”
話音剛落隻見軍兵們相互掃視,個個戰戰兢兢,仗著人多勢眾裝著膽子正要一聲呐喊往前湧,隻見邢德端起大鐵棍大喝道:“呔!都給我站住!你們這是謀反!找死!你們且看曹韻毓的左眼!”
眾軍兵心說:“嗯?他讓我等看曹韻毓左眼幹甚?”說時遲那時快,但聽得“嚓”的一聲隨之“噯呀”一聲慘叫,隻見曹韻毓的左眼被飛鏢釘上了。
眾軍兵正慌亂騷動驚恐著,忽聽得“著”“嚓”的二聲,隻見曹韻毓那隻捂眼的手被飛鏢釘在右眼部位,他殺豬般地嚎叫著栽下馬……
眾軍兵驚恐萬狀嘈雜聲、嚎叫聲亂成一片。仁壽吼叫道:“都愣什麼?來呀!都給本王一起上,速將欽犯肅順等全都拿下!退縮者殺無赦!”
軍兵們仗著人多勢眾,一起呐喊壯著膽再次潮水般地向邢德肅順湧來。邢德目不轉睛虎視眈眈注視著軍兵,對親兵們喊道:“弟兄們!保護好肅大人!他們謀反!某家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找死!”
說罷,一個健步躍上前向潮水般湧上來的軍兵掄起了數十斤重的大鐵棍,但見鐵棍飛轉處,兵敗如山倒,頓時火把在軍兵們的上空飛舞,劈裏啪啦的叮當聲、撞擊聲、人馬踩踏聲、火把燒身痛苦慘叫聲、自相踐踏,沒傷著的或輕傷的則嚎叫著玩命般地抱頭鼠竄。邢德來回躥跑大鐵棍向近前的清兵猛掃,慘叫聲四起。黑暗中軍兵邊跑邊喊叫:
“先帝的靈柩在院子裏,誰敢硬闖啊!”
“是啊!事後追查起來家人都跟著倒黴!”
“到底誰謀反哪?”
“就是!咱們別稀裏糊塗成了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