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年輕人的負擔,隻是快樂的源泉。
可笑著笑著哭了,哭著哭著又笑了。
“浩然,抱緊我,好冷。”外麵刮起了大風,淅瀝瀝的小雨隨之而來,看不到它的麵貌,隻能感覺打在臉上,濕漉漉,涼涼的。
“你就不怕我犯罪。”年輕人緊緊的抱著懷裏的浮川,調侃著女朋友。
頭埋的更深了,仿佛要鑽出一個洞去似的。
三年了,不止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要說沒有那方麵的衝動顯然是不可能的,但她堅持反對婚前性行為,無論年輕人怎麼威逼利誘,都沒有什麼用。
“浩然,我渴了;浩然,我餓了;浩然。。。。。”盡管怎麼折騰他,怎麼拿著男朋友當小丫環使喚,年輕人就是喜歡她喜歡的不行,有時會昧心自問為什麼,然後就一大堆的的答案蹦出來,她的長發,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耳朵,她的嘴,還有那囂張的,總是一副大小姐模樣指揮的小手。
本以為在一起時間久了,最多一年,再漂亮的人也會膩的,可就是真的喜歡的不行,哪怕是一個星期打上那麼一個電話,從電話的開頭之前的醞釀,到結尾後的怦怦直跳和滿臉通紅騙不了任何人的,他是真的在想和浮川好好戀愛。
“偶呦,你抱怨什麼啦,下次我主動給你打電話好不嘍!”浮川是第一次戀愛,不過並沒有像年輕人那樣,緊張興奮到不行,初識他的時候,是一次偶然的在某人生日會上認識的,當時傲的不行,連正眼都沒去瞧過年輕人一眼,她隻對長相端正,身材姣好,最重要的是事業成功的男人感興趣。
後來,有人問年輕人問,你愛她什麼?不會做飯,不會付出,三年了連想結婚的意思都沒有,這樣的女人表麵再怎麼光鮮都不能要。年輕人也隻是敷衍的一笑了之,至今也不知道到底喜歡大小姐什麼。
習慣性的喜歡,習慣性的對她好,習慣的哪怕自己餓肚子,也想讓她吃的肥肥胖胖的,她快樂,也跟著開心,她痛苦,也跟著忍不住痛苦。即使浮川真的沒有那麼好,素顏也和平常人一樣,不會光彩照人,吃多了會放屁,即使她都故意躲開年輕人,生氣了一句話不說,喜歡把髒衣服攢一大堆再洗,有時候把自己獨自縮在家裏,一星期不洗澡,隻吃飯,睡覺,寫作,聽歌,上網,懶得跟個蟲一樣,出門上個超市,還虛榮的打扮一下。
超級自私,超級喜歡索取他人,哪怕把別人榨幹了,也沒有一點同情心,有時興致衝衝的跟她說個周邊的新聞,她都會頭也不抬的低頭走路,等閑話多了,會回頭陰沉的回上一句,“關你什麼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高興的時候,看見什麼都能做出一首詩來;不高興的時候,漠視所有。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年輕人就是想和浮川有著那麼點聯係,哪怕會傷害到自己,他都願意,也許是上輩子欠了浮川的債,今生要以這種方式去償還。
今天超市裏不是兩個男售貨員,而是一個女生,和浮川長的極其的相似,年輕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鄧美麗帶上便利店特定的綠色圍裙,溫柔的看著他。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年輕人用手擦了擦臉頰和嘴邊。
“沒,沒。”鄧美麗噗嗤一笑,“你長的像我的一個故人。”
“故人,此乃何許人也?”
“牛郎,你聽說過嗎?”
“牛郎誰不認識啊!大名鼎鼎的癡情故事的純情男人啊!”
浮川已經消失了有一個月之久了,人間蒸發了一般,一向每天至少有兩條**信息的**女郎也有將近一個月都沒有上過網了,不過,認識她的所有人都不擔心,連浮川的幾十萬忠實讀者們也是習以為常,似乎這樣的事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除了浮川第一本我的二十年人生以外,其它的作品都是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完成的,每年她將近會有八個月是消失不見的,浮川自己說是去搞創作了,你們要想找我是找不到的,我有時候會在寺裏住上兩個星期,有時會租個小院,自給自足,完全是不定性的。
年輕人隻好自己一個人去看事先定好的電影票,他從來都不喜歡在電影院裏看電影,既浪費錢又不自由,在家拉上窗簾,看個電影,躺著喝水,嗑瓜子,吃零食,那才叫愜意,坐在硬硬的座位上,實在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