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鐵母點一下頭,仿佛遇上了知音,和煦地笑道:“反正藍藍自個兒是最不著急的!如果說我有五分心急,那藍藍自個兒就是零分!”
柳妝掩嘴而笑,眼裏的笑意純真而真誠。
鐵母因為注視著柳妝的笑臉,導致心情更愉悅了,舒心地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給藍藍找姻緣確實要看緣分,反正我們一家人都不急,那就幹脆慢慢來吧!”
鐵母喝一口茶,忽然閑聊道:“妝兒,你那個嫁到喬家的妹妹現在還好嗎?”
柳妝道:“好極了!”
好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柳霏已經完全和喬家人融為一體,和喬家人是一條心。
柳妝雖然話中有話,但是她說得含蓄,不容易導致別人多想。
鐵母就沒有多想,愉快地笑道:“可見你這妹妹的姻緣是找對了!雖然發生了那件事,但是喬家人的品性還是不錯的。”
柳妝淡淡地道:“隻要我的六妹妹不太貪心,我料想她以後在喬家的日子應該是無憂的。”
柳妝這話說得比較客觀,鐵母不禁睜大眼,驚訝了一瞬間,不知為何,她覺得有點奇怪,她感覺柳妝是話中有話,但又猜不出話外之音是什麼。
以鐵母以前的了解,柳妝對嫁入喬家的那個妹妹是非常護著的,但是此時此刻,通過柳妝剛才那話,鐵母已經感覺不到柳妝非常維護柳霏的意思了,即使還有些在乎的意思,那也隻是淡淡的而已。
柳妝覺得自己和鐵母聊天時心情非常輕鬆,因為鐵母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也不會故意刺探她的隱私。鐵母雖然對某些問題感到疑惑,但也隻是點到即止而已。
——
柳妝招待那些官夫人的時候,鐵藍藍即使很想見柳妝,也會刻意地不露麵。
鐵藍藍總是派小丫鬟來柳妝這裏打探消息,那丫鬟一天要來回跑二三十趟。等柳妝這裏沒客人了,鐵藍藍就來了。
柳妝知道鐵藍藍是怕麻煩所以才避開客人,她沒在這方麵調侃鐵藍藍,不過在別的方麵,她就不會客氣了。
“藍藍,你那懶人宮裏就你一個懶人,是不是名不副實啊?比如那個天天幫你跑腿的丫鬟,今天在我的紅葉宮和你的懶人宮之間來回跑了二十七趟,以這勤快程度,你不賞人家一個稱號,你好意思麼?”
“噗呲!”鐵藍藍一邊吃鮮果,一邊笑道:“賞什麼稱號?還請二嫂賜教!”
反正這難題是柳妝出的,鐵藍藍反應快,果斷地把難題拋回給柳妝。
柳妝轉了轉眼珠子,認真地想了想,道:“比如懶人宮第一快,懶人的福音。”
鐵藍藍樂意地道:“二嫂幹脆多說幾個,我可以給我宮裏的人都賜封號!我自己懶得想!”
“腦子轉得這麼快,還說自己懶得想!”柳妝哭笑不得,有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後悔去調侃鐵藍藍了。“哎!我累了!我也懶得想!我們倆幹脆來比賽,看誰更懶,聊天就互相瞪眼,用眼神交流。”
鐵藍藍又不樂意了,噘嘴道:“憑什麼呀?二嫂和別人聊天那麼勤快,卻不肯陪我聊!我雖然懶,但是我的嘴巴不懶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近懶者懶!”柳妝眉飛色舞,說得理直氣壯,又忍俊不禁。
聽柳妝和鐵藍藍這樣愉快地互相調侃,丫鬟們都笑眯眯的。這和剛才招待一群官夫人時的氣氛完全不一樣,剛才丫鬟們是小心翼翼,生怕出錯。
紅葉宮裏的丫鬟和嬤嬤們頗有一種主仆同甘共苦的感覺,柳妝輕鬆的時候,她們也跟著輕鬆。柳妝忙碌的時候,她們也跟著忙碌。而且柳妝平時並不故意折磨她們,這就導致丫鬟和嬤嬤們都心甘情願地對柳妝忠心,而且將心比心,當柳妝開心的時候,她們也為柳妝高興,並且能體會和分享這份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