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蘇依語把麵前厚厚的一疊資料堆疊好,伸了個懶腰才發現辦公室裏的人已經寥寥無幾,再看手表,才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打了個哈欠背起包和幾個還在加班的同事告別,原本是想讓葉淩來接,但是又想到葉淩可能睡了,就不想打擾他了,於是走到公司樓下,站在路邊想要攔下一輛的士。
就在路邊站了不到五分鍾的功夫,一輛麵包車疾馳而來,門突然被打開,兩個男人飛快的下車猛的把她給拽進了麵包車裏。
蘇依語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反抗機會就被拽了進去,同時腦袋上被套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雙手也被死死的拽住,根本就沒法去扯脖子上的軍牌。
“警告你,不要亂動,配合一點,不然讓你後悔……”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蘇依語呼吸急促,眼前是一片漆黑,好在把她拽上車之後,這幾人也沒有對自己有更過分的動作,她也就放心了幾分。
隨著麵包車一路前行,蘇依語也不知道它到底開到了哪,一路上車也沒停過,就好像這路上壓根就沒有紅綠燈一樣。
等到車停下來的時候,蘇依語估摸著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被推推嚷嚷的下車,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等到頭罩被摘下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
房間裏一共站著四人,四個男人,其中一個用著怨毒的眼神看著自己,隨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吩咐道:“看緊了。”
“是。”另外三人領命,兩人守在左右,一人守在門口,三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葉淩正在睡覺,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葉淩想了想,還是接通了,說:“哪位?”
“蘇依語在我手裏,不準報警,隻準你一個人來,不然的話,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電話那頭是開門見山,絲毫不留情麵。
“你是誰。”葉淩坐起身,臉色微沉,問。
“你來就知道了,先到這個地點,到了之後,我再通知你……”說著,電話留掛了。
葉淩起身穿上衣服,又給猴子打了個電話,讓他起來。隨後才開車前往電話那頭給的地址,地址是一個空蕩的街口,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天空微蒙蒙的亮著,街頭上冷清至極,空無一人。
葉淩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意識到這隻不過是對麵想要測試自己到底有沒有人在身邊的法子,幹脆就坐進車裏慢慢等待。過了不到十分鍾,對方再次發來一個地址,葉淩再度前往,依舊是空無一人。
隨著地址一次又一次的更新,葉淩也一次又一次的前往,沒有絲毫的不耐放。最終地點確定在了花城郊區的一個工業區的一路小路上。
葉淩熄火,走下車點了支煙,此時天已經微亮,不遠處走來兩人,走到相距三米的地方,兩人停住腳步,絲毫不掩飾的從腰後抽出槍,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葉淩。
“跟我們走。”一人開口:“轉身,往前,要是你敢有任何的小動作,我們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你。”
葉淩舉起雙手,然後背過身笑的很開心,現在看來對方都小心了許多,顯然是被自己的實力給嚇的不輕,現在做事都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小路一旁是一條被染了色的河道,另一旁則是一個又一個的工廠,看著很荒涼。
又往前走了將近十多分鍾,前方已經到了居民區,一棟小樓裏此時正亮著光,葉淩被命令的走進那座小樓。
小樓不高,一共就三層,此時第一層的燈亮著,上麵兩層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藏在裏麵。
“進去。”身後的人見他停下,語氣緊張了幾分。
葉淩再度往前走,最後進了屋子,這才看到坐在客廳裏抽煙的謝伯陽。
“噢,原來是你啊……”葉淩咧嘴笑了起來,並沒有受困於人的覺悟。
謝伯陽眼角抽搐,看著葉淩心裏是滔天的恨意,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說頑劣不堪,但還是指望著他能給自己傳宗接代。結果兒子現如今被絕了後,他手抖的看著自己那張不孕不育的診斷書陷入了絕望之中。
“葉淩,你如果知道,你會被這樣,你還能笑的出來嗎?”謝伯陽是不氣反笑,上前就衝著葉淩的臉狠狠的揍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