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首次露出了他的怒色,從他那雙幹淨的雙眸中,很輕易的就能看出他現如今的想法,如果葉淩敢這樣做,他肯定不會放過葉淩。
葉淩並沒有驚慌,臉上甚至帶著笑容,說:“看,這就是我所說的後悔,如果她死了,你會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讓她香消玉殞,是嗎?”
柳岸的神色稍緩,說:“我現在不出手不代表我不殺你……”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是對……”
兩人換了一桌,招來經理把桌子的費用算到自己的賬上,此時服務員再度把菜上了過來,葉淩喝著熱茶,說:“我可以幫你……”
“幫我什麼?”柳岸問。
“幫你脫離你現在的束縛。”葉淩說:“我有錢,隻要你答應幫我,你可以和她過的很快活……”
柳岸輕哼一聲:“你連我是誰你都不知道,你覺得你可以讓我脫離束縛嗎?”
“你不說,我當然不知道。”
柳岸給自己盛了一碗米飯,一塊豆腐夾入碗內,用筷子搗碎,一碗米飯和一塊豆腐吃的幹淨無比。放下碗筷,柳岸起身,從包裏拿出五百塊放在桌上:“賠桌子的錢……”
“看樣子你對於錢也沒有概念吧……”葉淩輕笑一聲,指著還在收拾殘桌的服務員說:“就那張桌子,市價怎麼說也得兩千,桌上的盤子,碗筷,零零散散算你三千不為過……”
柳岸一愣,看了眼自己的包有些英雄窮短的氣概:“我出門,沒有多少錢……”
“諾……”葉淩從口袋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說:“這裏一共五十萬,你對於錢沒有概念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她知道。就當是我的投資,這錢你拿著,你可以在這段現有的時間裏和她一塊去旅遊,看看這個世界,正好,你也可以看看,她到底值得不值得……”
柳岸低頭看向桌上那張單薄的卡,他的確不知道五十萬到底能換什麼東西,他這輩子,有的隻是那把劍。但他知道,自己應該和那個女孩一起去看這個世界,然後等到那一天,自己再默默的歸去,繼續重複自己的生活。
“謝謝。”
柳岸拿起卡,轉身離去。
葉淩看著他的背影笑了起來,猴子從遠處出現,說:“葉哥,他要殺你,幹嘛還要拉攏他……”
“話不能這麼說,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他希望我的這個賭注是對的……”葉淩拿出另一張卡,說:“去買單……”
“好。”
猴子去買單,葉淩則是盛了碗飯,就著湯水吃了一碗飯,還未放下碗筷,桌上的電話響起,是趙可卿打來的,新年兩人並沒有聯係過,現在突然聯係,葉淩就覺得她不會有什麼好事找自己。
“什麼事。”葉淩問。
“郝儒山死了。 ”趙可卿的話也很簡單。
“恩?”葉淩微微皺眉。
現如今,花城就郝儒山一家獨大,而他和葉淩則是保持著河水不犯井水的關係界限,畢竟何傾城的餘威還在這,而葉淩一個什麼都沒有人能把何傾城以及他身後的人都給扳倒,顯然是有自己的實力的。
但現在郝儒山突然死了,葉淩沒有想到,而且是趙可卿來通知自己,葉淩問:“你殺的?”
“不。”趙可卿停頓一下:“我剛剛收到消息,他至少死了三天,公司的所有事物全都被他女兒給握在手中,明天的葬禮,你去嘛?”
“郝靜?”葉淩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那個肥胖且嗜欲的女人。
“對。”趙可卿很肯定,說:“我已經收到請帖了,如果不出意外,你也會收到的,你現在人在哪?”
“我在外麵。”
趙可卿噢了一聲,說:“那就不意外了,好了,明天殯儀館見,我先掛了……”
放下電話,葉淩眉頭緊皺,郝儒山現如今還隻是中年,身體也很不錯,根本不可能有一夜猝死的可能,而且趙可卿也說過了,既然是死訊三天後才公布出來,知道的時候所有的資源都已經在郝靜的手裏,那麼這絕對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葉淩不禁冷笑起來。
回到家,張浩立刻就遞過來一張請帖,通體全黑的請帖,翻開後是鎏金字體,讓葉淩明天九點,參加郝儒山的祭奠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