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內是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聲音,不由的給人一種錯覺,好似這裏的人在剛才那個時候就已經全部死光了。
葉淩十分明白,這突兀的三聲槍響是由雪狼在外圍的支援,那三個槍手此時恐怕已經是死透了。冒出腦袋掃視一圈,確認已經安全無誤之後,葉淩這才走出前台。此時大堂內滿是鮮紅色的血液,至於之前的光頭早就已經無影無蹤,留下的全都是瑟瑟發抖連聲都不敢吭的混子。而在前台不遠處,則是躺著三具屍體,每人胸口皆是被子彈穿透,巨大的螺旋力在子彈穿出他們身體的時候,把他們的心髒攪的稀碎,然後破開一個大洞流出烏黑色的血液。
蘇秦此時也已經不知所終,現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如果讓葉淩就這樣公然拿刀砍人,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才需要蘇秦和雪狼兩人暗中相助,至於他們,隻要能夠順利的隱藏進大街小巷,那也根本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警察在十分鍾後呼嘯而來,此時現場情況已經穩定下來,該跑的已經跑了,沒跑的就死在了這。不過這群警察依舊是咋咋呼呼的衝了進來,但對於葉淩並沒有采取強硬的措施,而是把他給請到了警局。
審問的是一個中年警察,姓梅,叫梅大河,是重案組的組長。問過了簡單的流程之後,梅大河開了口:“你知道,這群人為什麼要殺你嗎,根據監控顯示,現場至少有三十多個人手拿砍刀,還不算上那三個槍手,這可是好多年都沒有的大手筆了。”
“不知道。”葉淩搖頭,說:“我初來湖州,什麼人也沒得罪,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想要殺我。”
“你真的不知道?”梅大河辦案多年,對於這句話他是不相信的,之所以問出這句話,他是想要看看葉淩的表情細節,他想知道,葉淩到底知道多少。
隻是可惜的是,葉淩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一臉誠懇的看著梅大河:“我真的不知道。”
梅大河冷冷的盯著葉淩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放棄了,對於他來說,如果不是真的不知道,那麼這個家夥的城府到底是該有多深。葉淩畢竟是受害者,他也不可能用一個審判嫌疑人的方式去對待他,既然葉淩說不知道,他也不浪費時間,繼續丟出下一個問題。
“在那群混混衝進酒店的時候,你的反應很迅速,你練過?”
“我之前是部隊的。”葉淩說。
梅大河一愣,仔細的看了一眼資料,但是卻並沒有看到入伍的信息,雖說很多信息都是保密,但是入伍這件事根本沒有必要隱藏。
“為什麼你資料上沒有?”
“保密。”葉淩說。
梅大河也不再多問了,保密條例他也懂,這玩意說出去了是要被當做泄露軍事機密而除以極刑的。不過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他曾經入伍,所以他也並不相信葉淩的話,這要是誰進了警局,說一句我是部隊出身,然後因為保密所以我沒有任何的記錄而對他有任何的偏愛,那他的工作也就沒法做了。
“既然沒有記錄,那也就不能證明你是部隊出來的。不過我看你的套路,的確像是軍體拳。”梅大河沒有承認, 也不否認他的身份,繼續換到下一個話題:“那麼,我問你,在你被包圍之後,立刻就有一個蒙麵人出來幫你,他是誰?”說著,梅大河拿出一張照片,上麵清晰的拍攝出蘇秦的模樣,隻不過他帶著口罩,想要確認身份是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我說過了,我來這裏才是第三天而已,我在這裏什麼人都不認識,有誰想要殺我,有誰想要幫我,我一概不知,除非他自己出來告訴我……”
“那麼,這個人你也不知道了?”說著,梅大河又拿出另外一張照片,同樣是一人帶著口罩,趴在車頂上,手中是一把通體漆黑的狙擊槍。
“不知道。”葉淩說。
梅大河點了點頭,他此時也算是明白,眼前這家夥如果不想說,就算是把他在這裏吊上三天三夜,想盡辦法折磨他都不可能說的。這種人已經受過極為嚴苛的反調查訓練,他曾經也嚐試過,僅僅隻是半個小時他就因為身體到達了極限而被取消資格,從而失去了上升的機會。而後他還聽說有一個強人硬是挺過了五天,從頭到尾就沒有說過一個字,渾身傷痕累累就差對他進行人道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