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曾心裏著起急來,剛想抬腿跑去看個究竟,可玉秀竟然像個八爪魚一般,牢牢地把她鎖住。這可真讓人氣悶和頭疼,自己雖然有好幾種辦法可以擺脫她,可那時候玉秀還不被嚇傻了。
“秀,秀!快放開手,什麼事也沒有,這是個誤會。”雖然滿心的焦急,依曾還是耐心的安慰著玉秀。這個從小生長在溫室裏的花朵,真正遇見了事情時,肯定嚇壞了。
“真的嗎?可剛才的叫聲是怎麼回事?”玉秀雖然把頭抬了起來,可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哪知道?是不是有人從坡上摔下去了。剛才我爸和你爸可是剛過去,你就一點也不擔心?”見玉秀印染沒有鬆開手,依曾有些揾怒。
“這,這是真的嗎?”玉秀登時縮回了自己的胳膊,有些不知所措的拉著依曾的手,“那咱們趕緊去看看,這才下過了雨,路上這麼滑,要是爸爸他們真的滑到了坡下麵,咱們可怎麼辦?”說到了這裏,玉秀已經眼淚汪汪了。
依曾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事情還不分青紅皂白呢,何必就這樣瞎著急,亂了分寸,自己剛才也隻是為了讓玉秀鬆手才隨口說的,誰知她竟然當了真?
“好了好了,也說不定是別人呢?爸和大伯他倆早就把人救了呢!要不你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前麵看看!”依曾拍了拍比她矮一頭的玉秀的後背,說完想抽身就走。
“我也要跟你一塊去,我可不願意一個人留在這個鬼地方!”玉秀顯然是受了驚嚇,怎麼也不肯一個人留在這裏。
前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依曾雖然在口頭上安慰著玉秀,可在電閃時光的一瞬間,卻有許多的念頭在心裏閃現,要是哪一類的事情,要用哪一種方法解決呢?要是自己怎麼都好說,不論是哪一類的事情,自己都有辦法全身而退,可現在多了玉秀,就不能不小心行事。
顧不上那麼多了,隻有先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才能找出應對的辦法。此時此刻不是猶豫的時候,依曾擺擺手,讓玉秀跟在自己的後麵,看自己的眼色行事,要是萬一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可以先讓玉秀先跑開些。
兩個人就這樣亦步亦趨的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剛轉過彎,那塊河川地坡地就躍然眼前。那裏除了張鐵鋼和張鐵山一前一後往後回走的身影外,並沒有別的什麼人。依曾和玉秀繃直的身體登時放鬆下來,玉秀找了一個有陰涼地方蹲下,撅起嘴巴說著:“一驚一乍的,怎麼大人也會玩這招,弄不好會嚇死人的!”
依曾並未說話,因為雖然離得還很遠,可現在自己的眼睛發生了變異,早已把她爸和大伯的神態看得清清楚楚,這兩個人的臉上明顯有一種驚慌失措的神態,一邊走還心有餘辜般的回頭張望幾眼,是不是五爺爺的墳墓出了什麼問題,難道下了這麼點雨就灌了嗎?
帶著這些疑問,依曾有意識的聚齊眼裏的靈氣,向墳墓的方向極目張望著,隻見那裏紙帆林立,這些在圓墳的時候才會被燒掉的,此刻望過去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不多時,張鐵鋼弟兄倆已經走近了這裏,玉秀馬上咋咋呼呼的問道:“老爸,剛才是誰在叫?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摔下坡了?”說完這話,還深深地看了依曾一眼。
依曾也不知道玉秀看她這一眼的含義,大概是因為剛才是自己提出的這個話題,亦或者因為自己曾坡上摔下去過,依曾沒有深究,隻是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有什麼事發生了!
“沒,沒什麼?”張鐵鋼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是依曾依然發現了他身上的異常,大伯此時眼光閃爍,不經意的咬了咬嘴唇,並且兩隻手反複在大腿上摩挲著。
依曾再轉過頭看自己的父親,張鐵山從來都是一根筋,是不會說謊的,差不多所有的事情都會一目了然。而此時此刻,張鐵山正低著頭看著地上,兩隻手掌來回摩擦著,他站著是的兩條腿,竟然在輕輕地顫抖著。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依曾雖然沒有學過心理學,可兩個人的神態明顯的在臉上寫出,一定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雖然剛才自己不太肯定,可現在依曾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讓大伯父這樣驚慌失措,讓父親這樣驚魂未定。
這也是依曾眼下最急切知道的。
“不可能吧!剛才是誰在大叫呢?”玉秀顯然也看出來兩位長輩顯然是可以的要隱瞞什麼?可刨根問底的天性,讓她不問出結果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