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說,張思楊倒也不算小氣,點的都是餐廳裏的招牌菜,隻可惜張曉燕不太感興趣的樣子,張思楊皺皺眉。
其實說是讓張曉燕補課,實際上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怪心思,他現在也不太說的上來,大概是被驚豔了一下吧。
驚豔這個詞用在別的美女身上,可能還多少算是能用用,但是如果用在張曉燕身上,就讓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笑掉大牙了。
至於真相是什麼呢?
張思楊也說不好,他覺得自己也可能是一時眼花。
“瞧你那樣子,我也沒讓別人下毒,你別一副這樣委屈的樣子啊大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呢~”張思楊一開口的話就不是很好聽。
“不是、的……”張曉燕這幅怯懦的樣子,實際上是讓人有點不太舒服的,張思楊心中也不太爽,但他大概觀察過,這個姑娘就是這麼一副樣子,像是全世界人都是她債主似的抬不起頭,明明學習什麼的都不錯,不知道到底在自卑個什麼勁兒。
“好了好了,吃吧。”張思楊看張曉燕提著筷子默默在一旁吃,卻不太敢隨意夾菜的樣子,也是醉了,於是還貼心的給她完了夾菜。
“謝謝……”張曉燕實在是覺得受寵若驚。
“行了,你這人不知道一天怎麼想的,膽子放大一點,都是人類啊怕什麼呢。”
“也不是怕…就是、習慣了吧……”
張思楊聽張曉燕能稍微正常的開口說話了,趁熱接道:“怎麼?家裏人難道很壓迫你?”
張曉燕家裏是農村的,父親糙漢一個,大字不識,每天下地幹幹活,工地上搬搬磚;母親靠買一些吃食、比如章魚小丸子之類的,還有一些縫補的活計為生,家裏的經濟情況是比較拮據的,卻還有一個弟弟要養。
要不是張曉燕學習成績實在出眾,被公司提前簽了合同,給她交學費上A大,她是連普通大學的門都進不來的。
所以自卑是埋在心底的。
這時聽張思楊這麼問,連忙道:“不是的,我可能就是這樣吧……”有些話,也不好對著外人說了。
“哦,”張思楊抬眼看著張曉燕,恨不得從她的眼鏡框中透視過去似的,“你平時都不摘眼鏡兒的嗎?近視多少度?”
“七百多度,摘了就像瞎子、差不多一樣了……”隨著談話的增多,張曉燕的那些自卑和懼意都被暫時壓下,找到一點和宿舍舍友說話的感覺了。
“那你沒想著帶個隱形之類的?老帶這麼個大眼睛兒,難受不?”
張曉燕還當張思楊是關心她,心中一暖,道:“沒事,習慣就好了。”
張思楊無語半天,也沒好意思說出那你把眼鏡兒取了我看看你長啥樣子這之類的話。
吃完飯,張曉燕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個問題:“我們、去哪裏補習?”
張思楊笑笑:“對麵茶餐廳,二樓有包間。”
“我們、不是吃過了嗎……”張曉燕怯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