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登霸麵色潮紅,眼神死死的盯著大陣中的塵土,顯然眼前的這一幕遠出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想隻要巨像一出來,趁它還沒恢複過來,立即啟動五毒大陣,將巨像殺死在搖籃之中,可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身高數十丈的巨像,看起來傻頭傻腦,沒想到靈智如此之高,以塵土飛揚來躲避視線,讓己方之人成了沒有頭的蒼蠅,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又不敢縮小毒陣的範圍,因為他知道一旦讓巨像逃走,恐怕整個天下都要遭殃,到時候他奪昆侖賦還有何意義。
這般磨合,時光飛度,太陽漸漸西去,而大陣之中,巨像坐在邊緣,時不時的吼一聲,讓的漸漸消散的塵埃再度在空中呼嘯,與此同時,巨像也借助著周圍的靈氣自動恢複著。
淩風也在昏迷中慢慢清醒過來,在巨像出來時,巨像似乎也知道淩風是他的救命恩人,就順便把淩風放到自己的耳朵裏,讓他好好睡覺,因為除了耳朵他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放的下淩風又不阻擋自己正常發揮。
果然,讓的淩風睡了場好覺,甚至連五毒大陣和巨像之間的大戰都沒能將他驚醒,直到此刻他才睡了個自然醒,睜開了眼睛,感覺到自己待的地方不對勁,似是在一個山洞裏邊,他連忙走到動口向外看去,塵土飛揚,隱約看到是巨像的肩膀,他又連忙向周圍掃視了一圈,嘴巴頓時大開,能塞入一個蘋果,他著急了,連忙喊道:“巨像,我是不是在你耳朵裏啊!我該怎麼出來?”
等了一會兒,巨像根本沒反應,淩風心裏又急,甚至想這非人非獸的怪物到底能不能聽懂我說的話呀!他也不敢肯定,於是他試探著抱住巨像的耳垂,想要往下滑去,可瞬間巨像抖了抖耳朵,淩風隻覺得地動山搖,連忙爬起躲進了巨像的耳朵裏,再也不敢出來了。
淩風急,可有人比他更急,殷登霸此時已麵色鐵青,死死的看著大陣中時不時的塵土飛揚,早已無可奈何,恨恨的咬了咬牙,縱身飛入大陣中想要尋找巨像,因為他知道,拖的時間越長反而對己方越不利,巨像在恢複,而己方還在做無所謂的困獸,他隻能甘冒奇險,在巨像還沒恢複過來時,想方設法製止巨像。他也隻此一招了。
在他飛入陣中的一瞬間,天網毒聖,殷天獸等人都是嚇了一跳,殷天獸甚至叫了出來,可看到父親已經進去,來不及攔阻,也隻能平靜下來應對接下來的事件。
殷登霸飛入陣中,果然視線大佳,雖然看不清巨像身影,可也憑借著功力,感應範圍,他縱身飛起尋找著巨像。
果然,不一會了他感覺前方魔氣衝天,很可能是巨像借助天地靈力恢複自身,他再不遲疑,靈力凝聚,手中閃現出一把長棍,正是成名已久的樊龍棍,順勢打了下去。
巨像也感覺不對,像它這種非自然的產物,對危險感知是非常強大的,它連忙收功不再恢複,而是雙手緊握,做出防禦的姿勢,若是它全盛時期,又有誰能傷它分毫,可它在此塵封千年,一身魔力早就十去其九,又怎能大意。它也從五毒大陣的厲害判斷出即使千年以後這些守護它的人也弱不了多少。
果然,當它感覺上方靈力無窮無盡的壓下來時,才知道它還是低估了這些人類,再想彙聚魔力已經晚了,隻得皺眉迎頭擋了下去,樊龍棍遇到抵抗也是稍微停頓了下,可瞬間主人給它更大的力量,樊龍棍再次是勢不可擋的刺了下來落在巨像的頭上,可堅硬的皮膚使得樊龍棍再也無法刺進去,殷登霸看到巨像身影也是頓了頓,可令他更為吃驚的是巨像的耳朵處有一個人,仔細看去他一眼就認出來正是淩修之子淩風,任他如何也想不明白淩風為何會在此時出現,不僅出現在火麟山,還和這千年老妖物混在一起,而且關係還如此親切。但他畢竟是成名人物,在此時這種狀況下容不得他多想,再次向樊龍棍灌輸靈力,想要再次插下去,一舉重傷巨像。可有了準備的巨像又豈能隨他所願,在樊龍棍沒插入身體前,它運起巨大的雙手,用半天以來恢複的魔力,打向殷登霸,可憐殷登霸揮舞第二次樊龍棍,連碰都沒碰到,直接被打翻,狼狽的落到大陣外麵。
眾人吃驚,殷天獸急忙過去攙扶起殷登霸,他明明感覺到自己的父親此時渾身發抖,憑借著靈力才使自身沒有倒下去。再看向父親的衣服,胸膛處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可此時的手掌落在殷登霸身上的還不足巨像的三分之一,隻是此時殷登霸借助靈力推開了殷天獸,看向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是自己多年的驕傲,目光直盯入殷天獸的內心深處,一字一句的道:“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何淩修的兒子淩風為何會在我火麟山嗎?”殷登霸執掌整個火麟教,和死對頭昆侖對戰不下七十次,若無應有的頭腦,早就被昆侖教的淩修生擒活捉了,在大陣中他來不及多想,可出了大陣,他的腦子比誰都清醒,略微一想,就知道這件事和自己的好兒子殷天獸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