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需要他關心嗎?這些都重要嗎?不,重要的是他辛辛苦苦抓的淩風,此刻又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又有機會抓回淩風,以此來要挾他的父親。
這一次,他沒有再遲疑,他的雄心,已經重過了一切,他連對金蓉兒的感情都可以放下,又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呢?
運起靈力,朝淩風飛去。此刻淩風已經離金蓉兒非常近了,甚至大呼一聲說不定金蓉兒都可以聽到,可他還是跑,節省體力,直接站到金蓉兒麵前,叫一聲蓉姐姐。
忽然,他感覺頭頂有一片黑雲,立刻抬頭望去,卻見殷天獸朝他飛過來。
一個月的小屋相處,一個月黑暗度日,都與這個男子直接掛鉤,但此刻他還是明白,眼前殷天獸絕不是小屋前的楊天獸,而是把他關在暗無天日地宮的殷天獸。他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抓住自己威脅父親。淩風又豈能如他所願。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淩風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跑,好在這是一個小鎮,房屋就是最好的避難所,他那弱小,又靈活的身體,在這家竄過去,又從那家竄過來,倒是拖延了些時間,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殷天獸是何人,這個辦法遲早會被他識破,而且還不能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竄,不然人家會飛的殷天獸飛起一看,自己不全暴露了。還有一個有利於淩風的是,這個小鎮剛才被吞天魔踩了過去,到處見死人,到處聽哭聲。
淩風憑借靈活短小的身材,漸漸向前移去。穿過了一條小巷,一道佝僂的身影走來,一步一步向前移去,這正是淩風,此刻他早已易容了麵,臉上還粘著一些花白胡子,一身寬大的麻衣,看不出身材,還在背上墊了些東西,手中還握著一根看起來年成頗老的拐杖。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淩風在吞天魔肩膀時看到金蓉兒在這,現在在不在他也不敢肯定,隻能賭一賭。緩步走出小巷,吃力的向前看去,果然,在前方金蓉兒蹲在那裏,幫助受傷的難民。淩風頓時激動,想要邁步向前走去,隻是這時一把手握住了淩風的肩膀,使他無法前行。他意識到不好,立刻大叫道:“蓉姐姐。”他還想再見一聲“救命。”隻是他感覺腦袋一痛,還來不及喊痛,感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前方金蓉兒聽到了淩風的一聲呼喊。她立刻抬頭轉身看去,隻是什麼都沒有,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看向小巷拐點,她也喊了一聲:“風兒,是你嗎?”隻是回答她的隻有遠處因為死了親人而哭的人。她努力的搖了搖頭,自語道:“看來我是想風兒這小鬼頭了,他現在應該是在昆侖山上呢?又怎麼會到這裏來。”
金蓉兒抬頭看向遠處,那裏是昆侖山的方向,自語道:“反正沒處去,看來,我是該去看看飛兒了。”想起到昆侖,她又想起了以前跟淩風一起居住過的小茅屋,那裏有她的回憶,越想越遠,隻是在她腦子中又出現了一個身影,一身白袍,濃眉方臉,隻是此時她再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想要忘記那個身影。
殷天獸在抓了淩風之後,沒有飛行,而是架起昏迷了的淩風慢慢走出了小鎮,盡管他可以抓淩風,可也不想讓金蓉兒看到自己抓了淩風。
走出小鎮,就在他想要禦起靈力飛行的時候,在背後傳來自己父親的聲音:“天獸我兒,我們在這裏。”
殷天獸立刻轉頭看去,果然在一堵牆後麵緩步走出殷登霸的身影,甚至還有天網毒聖,五毒主,八位紅衣統領。
殷天獸立即上前,道:“父親,你們怎麼會在這裏,那吞天魔呢?”
殷登霸一笑,道:“吞天魔的事情不管了,在你離開我們,去抓這小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了。”說著指向昏迷的淩風。
殷天獸看向自己父親,不解道:“父親,吞天魔乃是重中之重,你怎麼……?”
殷登霸擺手,阻止兒子再說下去,道:“不然,我剛才和你幾位叔叔商量過了,認為吞天魔固然是重中之重,可抓住了淩修的兒子,也未必沒有挽回的可能。”
殷天獸皺了皺眉,不解問道:“父親,吞天魔此時不除,日後等他恢複過來,定是我火麟的大患。抓住了淩修的兒子又怎麼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