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說?”紀樂萱不解的睜大迷蒙的眼眸凝睇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韓清夜又變得這般冷酷無情?
“不懂嗎?”韓清夜輕哼一聲,伸手極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顎,惡狠狠地說道:“我開始厭倦你了!”
身體的痛楚怎麼比得上傷人的話來得更教人錐心刺骨!韓清夜的話一出口的刹那徹底擊潰了紀樂萱……
她瞬見空洞的眼,凝成無生命的冰晶,再也沒有了熱度……
韓清夜並非看不出她的反應,可他早已被滿腔的酸意和怒氣淹沒,他也並非無情如斯、冷血徹底之人,但是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有任何機會讓他再次痛苦。
絕不!即使是他摯愛的人……突然這個想法竄進他腦海中,駭得他逃離似地大步邁出紫薇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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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天氣已然是蕭瑟的初秋,薰衣草的花期也快要過去了。
而這時在侯府的後花園裏有一抹遲緩的身影,即使身披著擋風保暖的披風,依舊瘦弱得令人堪憐。
佇立在薰衣草旁邊的紀樂萱,仿佛感覺不到天氣已然是這般透著涼意,她久久地仰起小臉,凝視從一旁大樹上掉下來的枯葉,秋風一吹,樹葉飄散,一陣蕭瑟……
她慢慢的垂下臉,走出花園,腳步無意識的行進著。秋風中,她像一個艱難行進的旅人,機械性地邁著步伐,一步步踏向潛意識裏的目的地。
直到“流雨閣”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她凝望著它出神半晌,然後,無聲地步入閣內的小花園。
為什麼來這裏,紀樂萱心裏並無答案。
也許是想看看之前韓清夜夜夜流連的處所,也許是想見見那名叫做夏琳的侍/妾……
曾經,她心裏甚至有放棄了重獲自由的想法,隻想跟韓清夜一起組成一個家庭,擁有他們自己的孩子。隻是,恐怕這個想法或許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
走近樓閣,她聽到裏頭傳來兩名女子的對話。
“你別做夢了!想威脅我?等我生下孩子……”一名女子頗有底氣的說道。
“孩子?”另一名女子冷笑著。
紀樂萱聽出這是施珍兒的聲音,施珍兒曾經仗著韓清夜對她的寵愛對紀樂萱兩番羞/辱。她挑釁的嘴臉、尖細的聲音,紀樂萱恐怕是忘不了的。
“做夢的是你吧,夏琳!”施珍兒嗤笑一聲,大聲指責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侯爺的!”
突然聽到這句話,紀樂萱驚訝地倒吸一口冷氣。她捂住嘴巴,屏住呼吸繼續聽下去。
“你到底想怎麼樣?”夏琳此時張牙舞爪地瞪住施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