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告訴你,休書我已經撕了,我不在乎違抗什麼太後的懿旨,你隨時都能回到靖遠候府。”韓清夜板著臉頗為嚴肅的說道,愛麵子的他才不會表現出自己有多少想讓這個女人回到自己的身邊。

“為什麼?”紀樂萱麵無表情地問,看不出任何情緒反應。

“真相我已經查明了,也知道是施珍兒故意要陷害你的。”韓清夜眯起眼,審視著不再主動黏住他的紀樂萱,他討厭她這樣的改變,讓他有越來越遠的感覺。

“是嗎?”紀樂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再度別開臉,淡淡說道:“那很好……”

韓清夜生氣的捏緊拳頭,掐住她的臉龐轉向自己。為什麼現在她的眼中不再有他一個人的影子?為什麼她不願意再看他?

“看著我說話!”他沉著聲冷冷喝斥她。

紀樂萱緩緩抬起眸子,對上他冷冽的雙眼,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我不會回去。你現在自由了,再也沒有人勉強你、纏著你了。”她淡然地輕訴,就像在敘述今天的天氣一般平常。

韓清夜的手不由地一緊,生生掐痛了她,可是她卻依舊是麵無表情地凝視他,不再如從前的淚眼婆娑。

他心頭一緊,緩緩的鬆開了手,嚴峻的麵孔更是罩上了一層凝霜。“母親知道了這件事,一直念叨著要你回去。”韓清夜毫無底氣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紀樂萱微微合上眼,不再看他。“這是你個人的私事,她不是無權過問嗎?更何況,她估計也不知道我離開了侯府。”她記得那天離開侯府,她被守衛攔住,不準進入佛庵堂。

韓清夜注視著她消瘦的小臉,突然俯首欲/吻她,隻為吻醒眼前這個已變得固執無比的女人。

紀樂萱趕緊抵住他貼近的胸,別開臉,不讓他如願吻上自己。

發現她一係列排斥他的反應,他黯然,隻得放開了她,不再有任何的掠奪舉動。

“請回吧,靖遠侯爺。”紀樂萱轉過身背對他,天知道她是花費了多大的氣力,才壓製了自己渴望奔向他懷抱的念頭。

韓清夜佇立片刻,才與朝若離告辭,然後帶著不願離開的韓清玄一並離開了。

半晌後,她才回轉過身,望著他騎馬遠去的身影……他仍是這般的決然無情……自始至終,她的愛僅僅是可笑的多餘……

“霓裳,你還好吧?”剛才在一旁觀望已久的朝若離關切的問道,不管她到底是誰,他都會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

“你到底是誰?”紀樂萱收斂起自己傷心的情緒,扭頭嚴肅的問道。

“你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朝若離對於她的轉變有些沒有轉變過來。

“你認識韓清夜,而他又對你似乎很敬重,所以你的身份不簡單。”紀樂萱冷靜的分析道,她原本就是一個很有觀察力的人,隻是她每當麵對韓清夜的時候,她的所有優點都會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