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爺求你醒來(2 / 3)

青煙愣了愣,隨即說:“九爺,要不小的把人叫進來,九爺親自問她?”

穆楚安一顆心跳的猛烈:“算了,爺親自去瞧瞧。”

穆楚寒進了沐雪的院子,正碰到往外走的穆老太太和侯夫人。

侯夫人喜笑顏開:“小九,你當爹爹了,有了兒子了,快去瞧瞧雪兒給你生的大胖小子。”

侯夫人說這話,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穆老太太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倒是旁邊的一堆丫鬟婆子偷偷那眼睛去看穆楚寒。

九爺對綠水姨娘有多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自從綠水姨娘進了府,九爺便是連夫人都丟開了,綠水姨娘生的長子,九爺還特意把他養在了夫人名下,成了嫡出長子。

可老太太和侯夫人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卻是不打算認綠水姨娘生的那個小公子了,如今侯夫人說這話,可不是赤裸裸打綠水姨娘的臉嗎?

丫鬟和婆子們很怕穆楚寒發怒,卻看穆楚寒什麼話都沒說,臉上頓顯喜色,就大步往屋裏走去了。

侯夫人和穆老太太對望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放心,果然,生了兒子,小九對雪兒的態度就不一樣起來。

兩人剛感覺到欣慰,就聽裏屋傳來嬤嬤們急切的勸告:

“九爺使不得啊,這醃髒地兒,您怎麼能進去啊!”

“產房血氣衝天,不是男人能進去的,九爺…。”

“哎…。九爺?”

穆老太太和侯夫人趕緊又掉頭回屋去。兩個嬤嬤見了穆侯夫人,焦急的說:“九爺非要進產房,老奴們攔都攔不住…。”

可是,已經晚了,穆楚寒已經甩了簾子進去了。

男人進了產房,可是要倒大黴的,還是血黴!

侯夫人駭的心砰砰的跳:“這個孽障!”

穆老太太也趕緊進去,卻看穆楚寒斜坐在床頭,雙眼心疼無比的望著床上昏迷的沐雪,伸出手指,極其溫柔的給她拂被汗水黏在臉脖上的青絲。

穆老太太嗬斥的話到了嘴巴,又咽了進去,對滿臉焦急的侯夫人搖頭,輕聲說:

“罷了,是他欠他媳婦的。”

穆老太太將侯夫人拉走了,又對大驚失色的嬤嬤們說:

“都別進去打擾,把熱水備下,待會兒去給你們九夫人擦擦身體。都給我提起精神,仔細伺候著,這才是我們穆侯府正經的主子,十二台花轎正經抬進門的,要是誰多嘴多舌給了她氣受,讓我聽著了,非扒了她的皮!”

穆老太太一席話,別說專門撥過來照顧沐雪生產的嬤嬤們,便是紅湖和珠兒幾個也給嚇住了。

老成精的嬤嬤們當然曉得,穆老太太這是給九夫人做臉,撐腰呢!如此,誰人敢怠慢了她去呀!

等穆老太太和侯夫人離開,紅湖與珠兒幾個沒**沒經驗的問嬤嬤,是不是現在就去準備熱水,需不需要再準備些別的。

嬤嬤才給穆老太太敲打了,自然想把事情做到十全十美,交代了紅湖喊人去燒水來,又讓去拿香薰爐來,給點著香驅驅產房裏的血腥味,又喊珠兒幾個趕緊把幹淨的床單、被褥、夫人的幹淨褻衣褲找出來,一邊又吩咐廚下按著單子去做飯菜來,一一不等。

穆楚寒忍了近一個月,坐在床邊,目光貪婪的望著床上為他生孩兒,脫力昏迷的心尖尖兒。

看著她蒼白脆弱的小臉,額頭和臉側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穆楚寒的心一寸一寸緊縮,如玉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拂開被汗珠粘住的青絲。

“嬌嬌,為何那麼倔,這般痛也一個人忍著不喊出聲來?”

穆楚寒俯身在沐雪毫無血色,蒼白的唇瓣上溫柔得吻了吻,輕聲在呢喃:

“傻瓜,可是怕爺聽了擔心?”

“嬌嬌!”穆楚寒撬開沐雪的唇瓣,尋了她的舌,輕輕吸允。

“可知爺初次知道你有孕有多欣喜?你和爺的孩兒,爺真是半分苦也舍不得他吃苦,如此,你受委屈了。”

穆楚寒吻著吻著,身體就起了反應,趕緊將自己的唇與沐雪的唇分開,算起來,他已經兩三個月沒有沾她的身了。

直到遇到了眼前這個小嬌嬌,穆楚寒才明白什麼叫欲罷不能,他自以為傲的自控力,麵對她總是失控,雖然她沒有一次是故意勾引,但落在穆楚寒眼中,總覺得眼前這小人兒,一顰一笑,嗔笑怒罵皆是那麼動人。

嬤嬤帶著紅湖、雨竹幾個進來,端了幾盆溫水。

紅湖上前來對穆楚寒說:

“九爺,夫人累了兩天兩夜,身子不爽,容奴婢們給她淨淨身,九爺先回避。”

“無妨。”穆楚寒努力壓製著身體的躁動,捏著沐雪一直軟綿綿的小手,視線沒有從她臉上移開分毫。

紅湖有些為難的看向嬤嬤,嬤嬤上前來,對穆楚寒說:

“九爺,夫人的衣服都給汗水浸濕了,不趕緊換下來,怕寒氣入體…。”

穆楚寒轉頭,看屋裏幾個丫鬟端著溫水盆,珠兒手裏抱著沐雪幹淨的褻衣褻褲,不遠處的角落已經放了點著的香薰爐子。

屋裏盈盈繞繞,一股子淡淡香氣,衝擊著血腥味兒。

“給我!”穆楚寒朝雨竹伸手,雨竹愣住了,不曉得他是什麼意思。

嬤嬤大驚失色,不是聽說夫人失寵了嗎,怎麼,九爺這是要親自給夫人淨身不成?夫人可是才剛生產啊?

九爺進了產房,已是犯了大忌,怎可沾上夫人身上的汙血?

這可是大大的不妥呀!

“九爺?”嬤嬤才剛開口,穆楚寒冷冷的甩了一記刀子過去,瞬間駭得嬤嬤閉了嘴。

雨竹明白過來,以前在金陵,九爺還一連多日親自給夫人的下體上藥呢,且夫人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頭,受了多少委屈,便是辛苦九爺一些,又怎得了?

雨竹這般想著,一咬牙,便裝傻充愣的上前去,把溫水盆裏的帕子絞了半幹,遞給了穆楚寒。

嬤嬤見雨竹、珠兒幾個不攔著,還給穆楚寒遞帕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穆楚寒手裏拿著帕子,突然想到沐雪臉皮薄,突然說:

“紅湖、雨竹,你們兩個留下,其餘人都出去。”

嬤嬤還想說什麼,給穆楚寒看了一眼,終是什麼都沒說。

珠兒抱著懷中沐雪的衣褲,和抱著幹淨床單被褥的萍兒對了一眼,珠兒大著膽子說:

“九爺,讓奴婢先把床單和褥子換了吧!”

穆楚寒手中拿著帕子輕輕擦拭沐雪額頭上的汗珠,回頭看了一眼,看說話的是珠兒,便默許了。

紅湖上來小心把昏迷的沐雪扶起來,穆楚寒這才看見她幾乎已經渾身濕透了,褻衣全給汗水打濕了,粘在她肌膚上。

穆老太太她們進來的時候,嬤嬤們已經粗略給沐雪身下的血跡擦幹淨了,套了條褻褲,隻是床單和被褥還沒來得及換。

穆楚寒一看紅湖扶起沐雪,便將手中的帕子丟給雨竹,揮開紅湖,過去將沐雪抱了起來。

被子從沐雪身上滑落,床單全部染上了血跡,鮮紅刺眼,紅湖、珠兒幾個全是沒經過事的,頓時就嚇的腳趴手軟。

一個人怎麼能流那麼多血啊!

之前沐雪躺在下身的整個床單幾乎都浸泡在鮮血中,雖然她給嬤嬤匆匆套了條褻褲,褻褲也又給血染紅了。

穆楚寒抱著懷中軟軟綿綿的身子,那大片的血跡,瞬間刺痛了他的雙眼,刺痛了他的心。

後來兩年間,每次歡愛後,穆楚寒總是不忘盯著沐雪吃避子湯,沐雪不解,別人都喜歡多子多福,可瞧著穆楚寒這架勢,竟然是不打算讓她再生了。

為著這事兒,她還和他鬧了幾次別扭,後來穆楚寒被她逼急了,才心有餘悸的告訴她實話:嬌嬌,爺真是怕了,爺再不想你生孩兒了,讓你再受那份罪,爺心疼,也害怕。

說回來,屋裏上下幾人都是沒見過產房的血腥,幾乎一瞬就給嚇傻了,還是紅湖最先反應過來,趕緊招呼了珠兒和萍兒換被單、換床褥。

雨竹也將手中端著的水盆放了,過去幫忙,四個丫鬟手忙腳亂,好一陣折騰,才將染血弄髒的傳單被褥給換了下來,冷秋中,竟然緊張的出了一身的汗水。

穆楚寒橫抱著沐雪,沐雪基本已經止血了,但身下還是淅淅瀝瀝的流了些血,染紅了褻褲,染在了穆楚寒的白袍上。

穆楚寒殺人從不眨眼,這次,瞧著那染紅的床單和被褥,卻忍不住心肝發顫,一想到這些血都是懷中的小人兒身體中流出來的,穆楚寒就覺得心如刀絞。

珠兒幾個終於把床重新收拾好了,抱著一堆染紅的髒被單被褥,掀開了簾子出去。

半芹進來,手裏端了個火爐子,說:

“九爺,嬤嬤們說,給夫人淨身,怕受了寒,讓搬個爐子來。”

穆楚寒沒說話,紅湖心有餘悸的指揮半芹把爐子放在床邊不遠處。

半芹覺得屋裏的氣氛有些奇怪的沉悶,也不敢開口問,趕緊出去了。

穆楚寒解開沐雪褻衣上的帶子,拿了紅湖絞好的帕子,從她脖子開始,一寸一寸,仔細的拭擦她身上的肌膚。

若是平時,這般曖昧親密的動作,穆楚寒早就動情了,可如今他手中的動作卻溫柔了又溫柔,生怕擦破了她嫩白細膩的皮膚,弄痛了她。

等擦好上身,換了褻衣,雨竹已經換了五盆水了。

穆楚寒將沐雪的褻褲脫下來,看她雙腿間蜿蜒流著血,那處已經慘不忍睹,拿在手中的帕子,忍不住顫抖。

紅湖輕聲說:“九爺,讓奴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