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華一槍將假特派員張鏗擊斃之後,馬鍈悄悄地對盧漢說:“主席,您看這件事我們怎麼對外宣布呢?”盧漢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件事還是不要宣布的好。吩咐下去,這件事不得傳揚出去。”馬鍈還想說什麼,可盧漢已經擺手對警衛們說:“悄悄地把他拉出去埋了。”
朱英斌看見盧漢竟然殺了共產黨的特派員,心裏也打起了鼓。他不知道這個特派員是假的,他以為盧漢真的是殺了共產黨的人。他的心裏大惑不解,根據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覺得盧漢雖然沒有說過要和共產黨合作的話,但是他看出盧漢已經有了向共產黨靠攏的意圖。可今天,他怎麼會親自下令槍斃了這個特派員呢?中午下班走出省政府不遠,在一個拐角處,他看見了那個天天在這兒蹲著的乞丐。這個乞丐是保密局特工假扮的,他的任務就是天天守在省政府外麵,隻要朱英斌有情報就可以交給他。當然,朱英斌很少直接把情報交給他帶回去。因為那樣他就少了一次和陳雯雯相聚的機會。所以,通常他都是把一個紙條交給這個乞丐,然後晚上再把情報交給陳雯雯。今天,他在走過那個乞丐身邊時,從口袋裏掏出幾張卷著的紙幣,扔在了乞丐的麵前。那個乞丐趕緊把紙幣拾起來,一邊作揖一邊說著謝謝。乞丐回去把夾在紙幣裏的一張小紙條交給了吳思雨。吳思雨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今晚八點半,大觀樓舞廳。吳思雨看完以後,氣得牙根都疼。每次不論情報的價值大還是小,這個朱英斌都是這樣送來一個紙條。他知道,朱英斌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趁著交情報和陳雯雯鬼混。陳雯雯是自己的情婦,雖然為了套取情報他讓陳雯雯犧牲色相,可是他沒想到這個朱英斌竟然不知道滿足,三天兩頭的拿一些沒有多少價值的所謂情報要求和陳雯雯幽會。可是自己又不能得罪他,一旦他不配合了,自己就很難掌握盧漢的情況了。每次一接到朱英斌的紙條,他不但要讓陳雯雯按時到指定地點,還得提前讓人去定好包房,以方便朱英斌和陳雯雯鬼混。他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點上一顆煙,狠狠地抽了幾口。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平靜了下來。他叫來了陳雯雯,他對陳雯雯說:“今天晚上八點半,你到大觀樓去和朱英斌接一下頭。”陳雯雯羞澀地一笑,點了點頭。吳思雨見陳雯雯很痛快地答應了,心裏覺得酸溜溜的。他看了看陳雯雯,陳雯雯穿著一身美式軍裝,顯得格外的精神、漂亮。他的醋意一下子膨脹起來,他過去一下子把陳雯雯摟在懷裏,說:“你是不是很願意去見那個朱副官啊?”陳雯雯趕緊說:“人家怎麼願意了?不都是你逼著我去的嗎?”吳思雨的鼻子裏哼了一聲,把手伸進了陳雯雯的衣服裏麵。他的嘴裏說:“你去讓那個臭小子玩之前,得先讓我玩玩。否則太便宜那個臭小子了。”說完便開始動手給陳雯雯脫衣服,陳雯雯什麼也沒有說,隻是任由他擺布。
晚上八點半,陳雯雯來到大觀樓的舞廳裏,他看見朱英斌已經在那兒等著她了。她一走過去,朱英斌立刻站起來迎上來,兩人相擁著步入舞池。一邊跳著舞,一邊向一對情人一樣的說著話。陳雯雯輕聲地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朱英斌把嘴巴湊到陳雯雯的耳朵邊,嗅著她的發際散發出的清香,輕輕地說:“沒有什麼事,就是想你了唄。”陳雯雯嬌嗔地說:“別沒正經,快把事情告訴我。”朱英斌說:“十幾天不見了,你就不想我啊?一見麵,就知道問情報,今天我是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陳雯雯輕輕地一笑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啊?還不是為了共產黨的特派員的事嗎?”朱英斌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陳雯雯說:“吳老板早就猜到了。”一提到吳思雨,朱英斌的心裏就像被什麼刺了一下。自從第一次和陳雯雯在一起,他就知道陳雯雯早已經不是處女了。而當吳思雨出現在屋裏的時候,陳雯雯光著身子竟然沒有一點害羞的樣子。他就知道,陳雯雯肯定早就成了吳思雨的盤中餐了。經過一段時間的來往,他已經有點愛上陳雯雯了。人的心裏隻要有了愛意,也就有了嫉妒之心。他真的是嫉妒吳思雨了。想到這兒,他說:“既然你們的吳老板什麼都知道,還讓你這個美女來幹什麼呢?”陳雯雯一聽,知道他吃醋了。便吃吃地一笑,卻沒有說話。她知道怎麼對付朱英斌。他們一邊跳舞一邊悄悄地說著話,在外人看來,簡直是一對癡迷的情人在一邊跳舞一邊說著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