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1、高手的較量(1 / 2)

秦誌豪將沈玉霞送到邊縱駐地,朱家璧對他說:“誌豪同誌,你現在回去恐怕是有危險的,要不就先在這兒等一等吧!”秦誌豪說:“朱副司令,我並沒有暴露,必須現在立刻趕回去,免得引起敵人的懷疑。 ”說到這兒,秦誌豪又笑著說:“這輛馬車就送給你們了,我想特務們肯定在馬車店設了埋伏,我是不能送回去了,好在馬車店那兒我交了足夠的押金,馬車店並沒有吃虧。 這幾把手槍我可不能送給你們,隻能是交給你們代為保管,日後我還會要的。 ”朱家璧說:“你放心,我們雖然缺少武器,但還不至於打你這幾把手槍的主意。 ”沈玉霞擔心地說:“老秦,你可要小心啊!”秦誌豪說:“放心吧!我出來的時候化了妝,現在回去我就還原我的本來麵目,保安團的人我大都是認識的。 他們也有很多人認識我。 ”朱家璧說:“為了安全起見,我看你還是稍微繞一點路,從保安10團防地走,我們的聯絡員張天祥同誌在那兒擔任團參謀,讓他安排保安團的人送你回去,就說你是團長夏際昌的親戚,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秦誌豪卻不同意:“朱副司令,我的身份在昆明城隻有省工委的少數幾個領導知道,我如果同夏際昌一接頭,我的身份就暴露了。 現在盧漢的真實意圖我們還沒有弄明白,在這次整肅中他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我們還不清楚,如果讓保安團的人知道了我的身份反而不好。 ”

秦誌豪來到東門口,發現站崗的除了保安團的士兵以外,還有憲兵和便衣特務,他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特務們挨個的檢查,等檢查到秦誌豪時。 一名保安團士兵說:“這不是黃老板嗎?過去吧!”一名特務問:“哪裏的黃老板啊?”那名士兵說:“他是南屏街新新書店地老板。 我認識的,我還曾到他那兒買過書呢。 ”這個特務就不好再問什麼了,一揮手說:“走吧!”這時,站在一邊的陳士貴說話了:“慢著!”秦誌豪便立刻停住了腳步,陳士貴走過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秦誌豪的眼睛,秦誌豪很平靜地看著他。 陳士貴問:“你是個賣書的?”秦誌豪說:“是!”陳士貴又不說話了,狠狠地盯著秦誌豪。 秦誌豪迎著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看著他。 陳士貴從秦誌豪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種異常地平靜,正是這種平靜,使陳士貴更加懷疑他了。 在自己的這種充滿殺機地目光下還能保持這種平靜,這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一般人遇到自己這種充滿殺氣的目光,是絕不敢迎著自己的目光看的,他們會躲閃。 如果是一個像自己這樣的職業殺手,遇到這種目光會激起自己心中的殺氣。 這種殺氣會不自然的流露出來,即使想掩蓋也是掩蓋不住地。 可這個黃老板竟然能夠以如此平靜的目光與自己對視,這需要何等的定力啊!秦誌豪說話了:“各位長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我可要走了。 ”陳士貴冷哼了一聲說:“你還不能走!我覺得你不像一個賣書的。 ”秦誌豪臉上竟然露出了很燦爛地微笑:“這位長官。 那您看我像幹什麼的呢?”這一句話竟把陳士貴給問住了,陳士貴雖然對狙擊、暗殺是內行,但是他卻不善於言辭。 這時張瑞剛搭話了,他說:“黃老板。 不好意思,這位兄弟不認識您,不過他對您的這種臨危不亂的英雄氣概是很佩服地,想請您到我們那兒去敘一敘,不知您意下如何?”秦誌豪知道遇到麻煩了,但是他還是不卑不亢地說:“我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亂’,是我沒有感到有什麼‘危險’,各位長官都是保境安民的。 在各位長官麵前,我能有什麼危險呢?”張瑞剛說:“你真是好一張利口啊!可惜,我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兒磨嘴皮子。 ”說完話,他正要命令特務們動手,忽然一輛吉普車來到跟前。 車子一停,從車上跳下來一名身穿保安部隊製服的上尉軍官。 他的身後隨即跳下來了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他來到秦誌豪麵前,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他說:“黃老板。 您怎麼還在這門口聊天啊?”秦誌豪雖然不認識這位軍官,但他知道此人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他便笑了笑說:“這幾位長官隨便問了一點什麼?可我聽不太明白。 ”上尉軍官立刻轉臉對張瑞剛等人說:“各位。 我是保安10團上尉參謀張天祥,這位黃老板是我們夏團長地表弟,他這次曾到我們那兒去過。 今天我正好進城向龍旅長彙報工作,本來說好的是要用車把他捎回來的,可是他為一點小事和夏團長鬧了別扭,竟然不辭而別了。 你們看看這不是笑話嗎?”說完,沒等張瑞剛說話,他扭頭對秦誌豪說:“黃老板,就別和你表哥擰著了,上車吧,我送你一程。 ”

秦誌豪也順水推舟地說:“他覺得自己當了團長就可以瞧不起我嗎?我還不把他這個團長放在眼裏呢?”張天祥說:“好了,好了,黃老板,怎麼耍起小孩子脾氣來了呢?快上車吧,我還要到龍旅長那兒去,耽誤了我可吃罪不起啊!”他這番話既是說給秦誌豪聽的,又是說給張瑞剛他們聽的。 他搬出龍澤彙來,張瑞剛便不得不讓步了。 陳士貴還想說什麼,張瑞剛拉了他一把,製止了他。 張瑞剛對秦誌豪說:“黃老板,對不住了,我不知道你是夏團長的表弟,多有冒犯,還望你不要怪罪。 你請便!”說完,他並不等秦誌豪說話,便扭回身走了。 陳士貴心裏很不甘,可是他一見張瑞剛不敢惹這位上尉軍官,他也隻得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