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營座,營座!”
眼瞅著這位營將就要衝進去,眼明手快的周伯通一把衝上前去,攔住了去路。
“你小子要幹什麼?”隻覺得眼前一黑的營將,一巴掌撥拉開擋路的周伯通,強壓著怒氣道。
“營座,營座,您聽我給您分析,這女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裏彈古箏,而且手不抖,腿不顫,彈的那是有板有眼,顯然是極有底氣的表現,您想想,她一個姑娘家家的,麵對咱們,咱們軍隊,還能這麼有底氣,不是埋伏,是什麼?”
周伯通耗幹了吐沫,才總算勉強一口氣把這句話給說完了。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這位中年營將把跨出去的腿,又撤了回來,頓了頓,方道:“恩,有理,戰友們,為大秦王朝盡忠的時候到了,誰要是敢先進去一探虛實,賞五……不,十兩白銀!”
營將先是伸出了一個巴掌,後來又來回顛倒了一下,加強了語氣。
“膽大者,上前一步!”
言畢,周伯通眼角閃過一絲恍然,腳步不停的朝後麵擠去,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齊刷刷的後退了一步。
哦,不對,還有一個人沒退,看著整齊後撤的戰友們,賈曉健隻覺得自己眼前一懵。
“哈哈哈,好,好樣的!”
中年營將看到這一幕,頓時咧了咧嘴,上前拍了拍賈曉健的肩膀,肯定道:“有種!”
“不是,營座,我去……”賈曉健急的滿頭冷汗齊刷刷的往下落,緊張的話都說不流利了。
“我當兵入伍才剛剛三天,那還是被你們征民兵征來的,這,這這……我這菜刀都是從家裏偷來的,你說,我連把兵器都沒有,我去,不大合適吧?”
賈曉健一激動,把自己褲腰帶別著的保命家夥都亮了出來,那赫然是一把薄得不能再薄的菜刀。
很顯然,為了節儉,這把菜刀經過反複打磨,已經脆的和紙一樣了。
“你若是敢不去,老子宰了你!”
比起賈曉健手裏的那把菜刀,握在中年營將手裏的,則是一口精鋼鑄造的開山刀,那厚重的刀身,以及猙獰的放血槽,讓賈曉健渾身一個哆嗦。
“營座,營座,息怒,息怒,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賈曉健手裏的菜刀當啷一聲落地,渾身上下抖若篩糠。
“等下!”
就在賈曉健在中年營將的威逼下,準備冒死進去的時候,周伯通終究還是沒能看下去,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從人群後麵擠了出來。
“我去,我去算了!”
“你去?”中年營將刀口轉向,看了一眼鎮定自若的周伯通,忍不住點了點頭,道:“好,你更有種!你去吧!”
“伯通哥……”賈曉健從旁拉住了周伯通,小聲道:“你可要活著回來啊!”
“嘶!”周伯通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食指死命的點著賈曉健的眉心。
“假大能啊假大能,你就是個豬頭你知不知道?閉嘴,求你了!”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周伯通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了大門口,此時,悠揚的琴聲陡然一轉,化為慷慨激昂的戰歌,那密集的琴聲,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傳來。
“噗通!”
雙膝一軟,周伯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這才長出一口氣。
“我的個小心肝呀!這婆娘好生生的音樂不彈,換啥子音樂喲,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