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你沒事吧?”薑雅竹的手在子墨麵前揮了揮。
子墨回過神來,他擦了下自己的冷汗,“差點把自己玩死。不過,還好終於本命終於覺醒,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終於邁出了這一步,這個險冒的值得。”
薑雅竹本來蒼白的臉上出現了驚悚,表情數不出的詭異,然後難以置信的出了一句話,“你是故意的?”
故意的?
子墨的嘴角一撇,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重要的是結果不是嗎?
“這是在玩命。”
蔣雅竹從子墨的表情得到了答案。
他搖搖頭,君子不立於危牆下,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不能不去賭。一步落後,步步落後,他已經沒有時間去等待。
本命覺醒,他知道怎樣覺醒,想要覺醒本命,就必須陷入一種極度的情緒之中,才有可能成功,這些他都知道。
三年訓練營的生涯,子墨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順利覺醒本命,那是因為在每次生死危急中,他都提醒自己必須冷靜。也正是這樣的冷靜使他一次又一次活了下來。
三年的訓練,已經使這樣的冷靜深入他的骨子,他很難在像以前那樣衝動,而這也造成了他久久不能陷入極度情緒。
教官曾經對子墨過,這種冷靜是一種賦,但它也阻礙了他本命覺醒。也許以後他也會覺醒,但是那已經慢了別人太多,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
這場戰鬥,一開始他是在全力以赴,但是戰鬥到中途,他便開始催眠自己,忽略了女人,隻剩下大漢。
置之於死地方能生,這是一場賭博,賭注是他自己的命,還好他並沒有輸掉。
子墨長長舒了一口氣,力量再次強大是他心裏難得愉快。
薑雅竹繼續道,“其實你完全不用這樣拚命,就算今不能覺醒,還有明。”
聽到薑雅竹的話,子墨的好心情完全消散,而兀自出現了一絲怒氣,他看著這個麵容姣好的少女,蒼白的臉色是她看其來讓人心疼。
不知道高地厚的大姐。
子墨第一次感覺自己被侮辱,這片廢土被侮辱,那是自己自就堅持的法則被否定,“明,大姐,你知道這是哪?這裏不是淨土,這是廢土,無時無刻不充滿死亡的廢土,來到這裏的人,就不要去考慮明。”
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沒有可能提前預習,沒有下一次。贏了,繼續麵對生死廝殺,而輸了,就沒有明。
贏了能得到的唯一獎勵就是殺死敵人那片刻的喘息,或者自己的力量慢慢增大,可以活的久一些。輸了,輸了就是死亡,成為一句行屍走肉的喪屍,或者化為廢土中累累的白骨。
你必須一次又一次的去賭,去拚,獲得讓自己能一直活下去的資格。
“賭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連賭的資格都沒有。”子墨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三年前的自己連賭的資格都沒有,他的實力那麼弱,隨時都有可能死亡。強大的人物打個噴嚏,就能讓他麵臨一場生死危機。他甚至不敢多想什麼,每一次都要激所有的潛力,每一都要告訴自己全力以赴。
會不會有明?不知道。
拚盡一切也會死無喪身之地。每睡覺的時候,都要留個心眼,他害怕,害怕自己睡了過去,就永遠醒不來。醒來的時候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活下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