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雙雙看向子墨急切道,“子墨,你是不是前往星曜城市中心?能不能帶上我們?”
子墨注意道陶雙雙這裏用的是我們,而不是我,顯然這時候,她依舊沒有放棄那對情侶,甚至包括柳工。
驀然子墨想起了宴浩然的話,仁義傳—陶雙雙,還真是仁義傳啊,仁義到迂腐,仁義到可以不計較背叛?
子墨看著陶雙雙,有些奇怪的問道,“帶上你們,包括那老頭子。”
子墨的手指向了柳工,被這樣指著,柳工的臉色難看,“子墨,你”
“閉嘴,我沒讓你話。”
子墨看了老頭子一眼,倚老賣老,活得久了,真的成了老不死了。
陶雙雙的臉色這時候也有些難看,最終歎息一聲,“畢竟都是人類,他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個時候,就不要在計較這些,捎上他們,你也不損失什麼。”
剛才這個老頭子,還在陶雙雙背後暗算了她,現在陶雙雙竟然能如此輕易的原諒他,甚至反而起了好話。
這世界上真的有為了一個陌生人可以不顧自己生死的人,甚至有在被背叛後反而能以德報怨的人?
子墨覺得陶雙雙這已經不是仁義,而是迂腐了。
如果所有事情能夠輕易原諒,那麼背叛就可以更加輕而易舉的生。
其實子墨不知道的是,這其中還有本命的原因,本命展的能力是潛意識內對於本命的理解與認知,但同時為了更加契合本命,最大程度揮出本命的能力,本人也會不自覺向本命之力靠攏。
就像陶雙雙現在這樣,一部分是她自己的原因,一部分是本命的影響。要想擺脫這種影響,你必須對本命的認知達到了高的地步,才能徹底控製住,不受一點影響。
任何力量都是需要代價的,一味的依靠本命,隻會慢慢成為附庸,被控製,這也是子墨在能自己勝利前提下,很少動用本命的原因。
陶雙雙似乎是猜到了子墨的想法,繼續道,“子墨,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我是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本就是醫生的職。”
醫生,救死扶傷,那是五十年前吧。五十年後,醫生隻是一種工作,沒有誰有義務去照顧誰,一切隻能自己去爭取。
人類要想在屍族的壓迫下活下去,必須去努力去爭,去戰。這不隻是在廢土才有的法則,也是淨土所公認的。
不爭,便什麼也沒有,沒有人依靠,隻有自己。
“我隻是一個在大街上乞討的乞丐,是一個醫生把我帶走,將我養大,教我做人。這麼多年,他沒有教我其他,唯一教會我的就是善良。”
陶雙雙看著子墨,繼續道,“他死前的遺願是,希望我在別人遇到困難事幫一把。善良不是罪,善良是救贖,是一種傳承。”
“善良是一種選擇,我知道,這個時代,善良是與之格格不入的,但是無論陰謀陽謀,這都是我的選擇,我都不會忘記自己的初心。”
子墨沉默了好久,如果剛才的陶雙雙,給人一種迂腐,容易受人擺布懦弱的感覺。那麼現在,子墨真正將這個女人放在和自己同樣的位置。
在這個末世,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追求的,活著的人苟延殘喘、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