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城,無論生了什麼,太陽依舊是這樣按照往常一樣升落,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街道上一個英俊的少年正在東逃西竄,這少年雖然是在狼狽趕路,但是臉山仍舊帶著一絲張狂,不過現在多了一種悲意。
少年幾乎都沒有辨別方向,一直向前跑,甩了後麵的血眼,該死的血眼。
他逃竄的身體突然一僵,有人!在星曜城,血眼災變中經曆了這麼久,少年自然知道,這個時候,遇到幸存者不一定是好事,相反還可能是壞事情。
少年的眼睛中出現了警惕和慌亂,不過,他沒有思考的時間,人已經出現。
這是一支四人的隊伍,看起來這支隊伍的狀態並不太好。所有人滿臉疲倦,甚至有人衣服上還染血,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少年這時候還在愣,這時候一聲淡漠卻有熟悉的聲音響起,“喲,囂張同學,你還活著呢?”
沒錯,這少年正是岑鵬,岑鵬呆了幾秒,而子墨的話語才把他拉回現實。
“沒死,不容易啊。”子墨感歎一聲。
當看清楚子墨後,岑鵬又愣了幾秒,他有一瞬間的激動,畢竟在這個時候遇到以前的熟悉的人,總會有種親切感。
但是馬上,他反應過來,他是在幹什麼?逃命啊!而子墨是誰?是他的仇人!
一瞬間的激動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臉色火辣辣的,他誓,這是他人生最灰暗的時刻,他最狼狽的樣子,竟然被他以前眼中的鄉巴佬看到了。
該死,他想昂挺胸,告訴子墨,他活的很滋潤,但這顯然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最後,他想到了跑,他岑鵬是做大事的人,人生怎麼能有這樣的汙點?
子墨會怎樣做?對,狠狠的奚落他,他現在就是在奚落他。
跑,一定要跑。但沒等他跑,後麵的追兵已經到來。
大概有五個血眼,已經攻擊向了岑鵬,岑鵬心裏一口老血想要吐出來,好不容易,憑借度,將這群血眼甩開,現在竟然又被追上。
都怪子墨,全是子墨的錯。這時候,岑鵬甚至開始懷疑,子墨是不是故意的,擋在這裏,不讓自己逃走。
方正平轉頭看向子墨,問道,“你朋友?要不要幫他一把?”
“朋友?”子墨搖搖頭,這個時候,看到囂張同學他同樣有些激動,畢竟,在這場災難中,熟悉的人變成了血眼,或者死了。
但岑鵬是他朋友,這還談不上。
“我以前在學院裏的同學。囂張同學,應該不需要幫忙,我問一下吧。”
子墨看著正在被圍攻的岑鵬,沉聲問道,“囂張同學,要不要幫忙啊,我看你好像不行了。”
不行?男人怎麼能不行呢?
子墨絕對是故意的,岑鵬覺得,他現在滿腔的怒火無處泄。一個分神,再次被一個血眼打中,吐出一口鮮血。
不想幫忙,就不想幫忙,他岑鵬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但是用得著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在這裏表演嗎?還有一直在那裏看,是怎麼回事?岑鵬感覺,他現在就像一個猴子,被子墨戲耍。
而子墨就在那裏看自己的表演,不時的還評頭論足。
偏偏這時候子墨那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囂張同學,你真不需要嗎?如果不需要,那我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