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嘲諷(1 / 2)

一夜無話,岑鵬的狀態已經好了很多,不過想起昨自己在子墨的麵前的表現,他感覺一陣臉紅。

該死,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在子墨麵前表現那麼不堪,他覺得自己要一輩子在子墨麵前抬不起頭了。

以後,自己見到子墨,再也不能昂挺胸的話了。

不過想到謝之曼,他又歎口氣,他從上拿出一個項鏈,看著久久不語。手握緊,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佳人的餘溫,可是佳人已不在。

世界是你的遺囑,而我是你唯一的遺物,才剛剛開始卻已經結束,親手殺死自己愛的人,無論何種理由,怎麼能輕易的釋懷。

岑鵬歎了一口氣,思念、痛苦、不甘。

活著的人要肩負死去人那份責任活下去。他的目光重新變的鎮定,將項鏈收了起來,曼,你的未完成,我來替你完成。

子墨這時候,走了過來,對著岑鵬道,“囂張同學,我們要走了。你看你準備去哪?”

岑鵬看著子墨竟然產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覺,這個以前自己視為鄉巴佬的子竟然比他想象的更加厲害,而囂張這個稱呼是那樣討厭又是那樣親切。

這時候,自己該做什麼呢?伸出手指告訴子墨,q的,昨的事情是自己喝多了,不,腦子抽風了,趕緊忘掉昨的事情。

還有,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不需要他安慰。

或者,上去狠狠和子墨打一架,告訴他,我忍你很久了。

岑鵬臉色變幻,英俊的臉上,重新出現了傲氣,他沒有回答子墨的話,而是道,“先,再次糾正,我叫岑鵬,岑鵬的岑,一飛九萬裏的鵬,下無雙的。”

岑鵬再次強調,然後狠狠的道,“吧,你要什麼?”

子墨倒是被他搞糊塗,不過還是在心裏驚歎,真是倔強的朋友啊,不過朋友長大了,這麼快能從悲痛中走出來。

子墨疑惑道,“我知道了,囂張同學,可是為什麼不能叫你囂張同學?還有什麼我要什麼?”

岑鵬心裏冒出怒火,故意的,三番二次絕對是故意的。什麼意思?非要自己出來嗎?非要狠狠羞辱自己?非要不給自己一點麵子。

岑鵬長舒一口氣,告訴自己,淡定,自己是從大家族裏走出來的有修養的人;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仇是仇,恩是恩,這點自己還是能分清楚的。

涵養,涵養。岑鵬繼續在心裏強調道,他盡量使自己變的平和,“你救了我,吧,想要我怎麼報答你?”

報答?囂張同學永遠是這樣可愛,都了不收他錢了,竟然還要報答,真是個好人。

不過,自己也是話算話的人,不收錢就不會收的。

子墨想了想笑道,“囂張同學,我過不收錢的,你不用這樣。”

岑鵬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被點燃,他看到什麼,他看到子墨竟然在笑?還有錢,他竟然又提錢。

自己的承諾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錢是什麼?錢哪怕再多,也隻是一串無意義的數字。像自己這種頂立地的人承諾是能用一串數字衡量的嗎?

羞辱,**裸的羞辱。岑鵬看向子墨,那笑容,一定是在嘲笑自己。他感覺,自己就像個猴子被耍。

好不容易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而子墨回敬自己的隻是毫不猶豫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