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他隻想看到她的笑。但是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幸福,她的幸福來得太不易,他希望她能夠全心全意地去體會幸福,而不會有任何愧疚的心。
而他,即便再也見不著她,也可以守著這份美好的感覺,想念她的笑容。他把頭靠在了桌麵上,拿出了長笛吹起了曲子,恍惚中,他好像聽見白笑笑在輕聲和唱:
野鳥山花舊生涯。
瘦竹疏梅處士家。
深耕淺種收成罷。
一溪流水樂閑身。
有雞豚竹筍藤花。
閑時節自煉丹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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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殘老人從京城回來,取道新河回肅慎木唐山時,接見了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李家的大少奶奶,她恭候了他許多天,一見到棗殘老人時,就忍不住熱淚盈眶,“老神仙,求你救救我夫君。求你讓他快些恢複正常吧,讓他忘了那個女人。”
棗殘老人不解道:“老朽已經解除了他們三人身上的血咒,按理說,他們不會再如從前那樣對白笑笑愛得瘋狂了。”
大少奶奶搖頭道:“夫君初時是挺好的。可是後來我三叔帶著那女人離開後,他就又發病了。他寫信去吏部,表示想要在新河做個文職,他說是為了照顧高堂,可妾身知道,他不舍得的是跟那女人在新河的回憶。他每天夜裏都會去落駕苑,有好幾次都是在院子裏睡著了。要不然,他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畫畫,畫得都是那一****和那個女人成親的情形……”
說到後邊,大少奶奶都有些泣不成聲了。
棗殘老人道:“少奶奶放寬心吧。狀元爺是福澤寬厚之人,或許過一陣子,等他放下了心中的這個結,就好了。”
大少奶奶道:“可是……可是老神仙不是說已經解除了他們的咒語嗎?為何……為何他們一個二個還是如此?還有我那三叔,死而複生,一醒來就帶著那女人走了,那女人……女人怎麼如此可怕……”
棗殘老人嗬嗬一笑,“白笑笑不可怕。老朽也的確是解除了血咒。至於為何狀元爺至今仍舊沉醉不醒,那隻有一個解釋說得通了。”
大少奶奶雙目放出光來,“是什麼?”
“那就是狀元爺他是真的愛上了白笑笑,老朽可是無論如何也無能阻止呀。”棗殘老人捋著白須,眼見護送江姿公主靈柩的禦林軍已經行遠,長嘯一聲追了上去。
大少奶奶抬頭看的時候,已經看不清他的身影,夕陽下,隻餘下他那一句蒼涼韻味的歌聲回蕩在耳邊: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無恨月長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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