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醠,越綸?”雲鴻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嗤笑,“怎麼?日日守在心愛之人身邊卻不敢相認,即使對方痛心悔悟,還是……你根本就不愛上官伊雪!”
早已遣退了宮人的禦花園安靜的可怕,葉落聲都顯得格外吵鬧。
越醠僵住了身體,“回皇上,屬下是越醠,並不認識什麼越綸。”
語氣滿是認真,但不難聽出其中的刻意與慌張。
頓了頓,又補充道:“皇後娘娘乃是一國之母,屬下不敢。”
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一語言罷,便跪伏在地,顯然一副請罪的樣子。
雲鴻眼底深邃,麵上顯出慍怒來:“不敢?真以為朕是傻子不成!”
越醠閉了閉眼。
皇上終究是發怒了……
若是如此,那,此罪,就由他來擔吧。
伊雪,此生請忘了他吧。
“回皇上,屬下確實是越綸不錯,隻是,娘娘並不知情。一切是屬下自廂情願,還請皇上莫要怪罪皇後娘娘。屬下願意承擔一切罪責。”越醠,不,應該叫越綸了。越綸話語鏗鏘有力。
……
天祥街。
酒樓人聲熙攘,人們吵著來幾兩;斑駁的牌坊,殘留斷章;街邊學堂,先生搖頭晃腦,書聲朗朗……
客居樓,六樓六號。
“這字該如何看到?”慕淩雙斂起滿腹驚疑,淡淡詢問。
燁華又是一副崇拜神色:“隻需寫信之人的至親之血即可。”
慕淩雙瞬間就不淡定了。
啥?!
血!
她以前在現代時,看過一些無字紙張用水浸泡就可顯出字來,那一用可就是一大盆啊!
用血?
她的血會流幹的吧。
好吧。就算不會流幹,那也得夠這張巨大的紙完全浸沒的,她的血,要流好多的吧……
她雖是不怕疼,但是一想到那張紙用血才會顯出中間的字來,就覺得甚是瘮人。她在現代身重子彈都麵不改色屠殺了黑道販毒的根據點,閨蜜都常說她隻要四肢未殘便無所畏懼。但實際上,她怕一些靈怪的事。
如今這張紙,不就甚是詭異。
慕淩雙的臉皺作一團。
燁華剛喝完水,潤了潤嗓子,抬頭便見慕淩雙這種神情,嘴角抽了抽。
歎道:“你又想多了。”
“嗯?什麼意思。”慕淩雙瞅向他。
“隻要一滴血就行,然後用我調製的特殊草藥混合,接著倒入新鮮山泉,最後將信浸泡。”燁華解釋。
“你需要幾日?”慕淩雙收拾了心情。
燁華想了想,道:“三日,三日後我回來找你取血。”
慕淩雙點頭。
燁華的眸色又閃過白光。
慕淩雙挑眉,眼神有些怪異。
燁華起身:“我先走了,去準備草藥。”接著轉過身。
轉身的一刹,臉色煞白,不想虛弱,反而泛著一抹死氣。
步伐卻仍舊沉穩,未見任何不妥。
步出房門。
慕淩雙低歎了口氣。
她穿越過來到這副身子,看到了她的親父母,隻是,那匆匆一眼她瞥過去,也並不了解如何去她父母的那個地方,看來,這信是唯一的媒介了。
十年前那日,她剛剛穿越而來,發現自己被一個老女人死死抱著的時候,便沒再掙紮,順著那女人目光看去,就看到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