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夏陳王大營,丁立、陳宮、李鑫、慧梅四個和二十來個伴當已經等了一刻多鍾了,還沒有動靜,李鑫等得著急,火燥難耐,不時的用盤龍棍點著地麵,烏龍駒感受到了主人的急躁,也變得冒起火來,不停的低聲咆哮,新釘了蹄鐵的蹄子不停的踢著地上的石頭,濺起一顆顆的火星子,被李鑫抽了兩鞭子,這才老實下來。
一騎粉色大馬飛馳出營,馬上的那個女子,一身侍婢的打扮,正是在平縣把大漠金刀擲還給丁立的女孩兒,她在馬上向著丁立一禮,甜甜一笑道:“丁公子,銀花這廂有禮了。”
丁立催馬過來,堆著一張笑臉說道:“杜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這個女孩就是被丁立召喚出來的大清女將杜憲英,由於出來的時候融合了她自己的女婢銀花的能力,所以小字銀花,她在王府是劉寵的貼身侍妾,劉寵的三千弓馬手,除了劉寵之外,就隻有她能調動,被人暗地裏稱為二元帥,隻是就算是陳王府,大都數人也隻知道她叫銀花,很少知道她本名杜憲英的,聽了丁立的稱稱,不由得有些奇怪道:“丁公子怎麼知道小女子姓氏的?”
丁立哈哈一笑,道:“我說過了,我會算命,單一算人的名字。”
杜憲英微微一笑,道:“丁公子的能耐見長,我記得在平縣的時候,丁公子可沒有算出我叫什麼。”
丁立摸了摸鼻子說道:“當時陳王一幅要殺小子的樣子,我自然不敢多扯淡了,現在卻是沒事,也就有了給姑娘算一算的心思了。”
杜憲英的臉上笑容一收:“隻怕今天也不比在平縣好上多少!”說完帶馬一側,道:“我家殿下請並州刺史報門而入!”
丁立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不知道是讓我一個人進去,還是讓我們大家都進去啊?”
杜憲英冷笑一聲,道:“我家陳王還不是什麼人都肯見的。”
陳宮聽了大急,拱手道:“請姑娘轉告陳王,某等有天下大事,謹見陳王殿下。
杜憲英冷冷的道:“有什麼事就讓丁公子自己進去說好了,他那麼巧的一張嘴,還怕不能把我們家王爺給說動了嗎!”
陳宮麵露擔憂之然,心中暗悔,當日寫詔的時候,他就提出來,不經劉寵同意,就把他給寫進去,隻怕劉寵會不高興,隻是丁立一再堅執,並表示絕對沒事,這才讓他不得不把名字寫了進去,現在看來,劉寵是為這件事惱了丁立,這是要責難他啊。
陳宮靠近丁立,小聲道:“主公,不如我們先且退下,再行商議之後,再過來拜見陳王吧。”
丁立哈哈一笑,閃身下馬,向著杜憲英一拱手:“杜姑娘,前麵領路!”
杜憲英冷笑一聲,拍馬向著陳王大營而去,丁立雙手合抱,大步向著大營而進。
所謂報門而入,分成兩種,一種比較重,就是見門就報,喊著自己的名字向裏走,另外一種則是比較平和,一般隻是到了大帳門前,才會報一聲,丁立也不知道劉寵想玩哪一樣,隻管抱拳向前走,剛一到大營門前,一個校尉飛騎而出,沉聲叫道:“報!”
丁立不敢怠慢立時叫道:“報!並州丁立;覲見。”那校尉撥馬回去,一邊走一邊叫道:“已報!”就有人過來把大門打開,放丁立進來。
丁立進了大營之後,四下看看,就見中軍帥帳離著大門還有老遠呢,在帳門前麵三十名力士撥刀以對,形成了刀門,這要是一門一報,他要把刀門都報完才能進去,丁立眼珠子轉了轉,大聲叫道:“殿下,丁立念著詩報門了!”
丁立的話音剛落,杜憲英從大帳出來,曆聲叫道:“殿下有令,丁立馬上滾進來!”
丁立於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就見劉寵坐在大帳的帥案後麵,手裏端著一隻青銅酒爵,正在慢慢品酒,帳裏除了這位陳王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了,丁立進來之後,就連杜憲英都到帳門外看著去了。
劉寵冷冷看著丁立,突然曆叱一聲:“你好大的膽子!”說完抓起丁立先派人呈來的詔書一甩打在了丁立的身上,叫道:“誰準你沒有孤的允許,就把孤的名號寫上去的!”
丁立抹了一把臉,賴賴的說道:“打出血了!”
劉寵冷笑一聲,晃了晃酒爵,丁立的廢話立刻都咽了回去,這詔書上隻是有兩根小檀木軸子,那酒爵可是純銅的,砸到腦袋上,可是以輕易的給人開瓢。
劉寵看到丁立老實下來,這才:“打仗我不怕,征討董卓我也沒有意見,可是劉宏家的事,我不願意管。”
丁立有些好奇的道:“這和先帝有什麼關係啊?”
劉寵看了一眼丁立,道:“你能寫出那樣的詩來,你會不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搭理劉宏?”
丁立無奈的道:“我都說了,我就是會算個人名,至於別的我真不知道。”
劉寵冷哼一聲道;“鬼才相信。”隨後又道:“就是熹平二年的事。”
丁立先是一怔,隨後不解道:“你說得是師遷告你和魏愔祭拜鬼神一事?可是先帝當時也沒有怎麼樣你啊,還法外開恩,放過你了,你還氣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