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烡本就奇怪,樞密府大部份職能單位都移到洛陽去了,這裏隻留下監視皇家的一點力量,完全就沒有什麼可察的,她搞不明白胡仙回來是為了什麼,此時聽了胡仙真的話,不敢大意,就拉著她向裏走,同時低聲道:“可要讓眾人回避嗎?”
胡仙真搖頭道:“那到不必,我們樞密府的倒,應該都在場才是。”
夢烡心裏疑惑,暗道:“這是什麼事啊?”她也不好就這樣問,於是就跟著從胡仙真到了府中。
進了樞密府的大廳,胡仙真道:“姐姐讓他們先都退下吧。”
夢烡就讓那些親兵、侍婢等都退了下去,屋裏就剩下了樞密府的眾人,都依次坐下,有些驚異的看著胡仙真。
胡仙真取出一封信來,交給了夢烡道:“姐姐看完再說。”
夢烡看看胡仙真,低頭看去,一旁的張白騎心裏懷疑胡仙真就是為了伏後回來的,但是她又沒有什麼把握,所以心懷鬼胎,不時的偷偷的看著胡仙真,胡仙真視而不見,就平靜的站在那夢烡的身邊,等著她看信。
“胡說八道!”夢烡突然咆哮道:“這根本就不可能!”
胡仙真也不爭辯,指了指她手裏的信,道:“姐姐傳給大家過目吧。”
夢烡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胡仙真的,緩緩的收把信遞給了白雀。
信一個一個的傳下去,每個人看完,都是一臉的震驚,鄧展最是差勁,手一哆嗦,把信給掉在地上了。
胡仙真走過去把信撿了起來,道:“人我已經帶來了,就在外麵,他親口供認了和皇後有染,也親口供稱了皇後是有孕了,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茲事體大,主公這才讓我們回來處理的,我現在就是給姐姐先看盾,若是姐姐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就要上報三公了。”
“不行!”夢烡冷聲道:“這東西送上去,那就是讓人死了!”
胡仙真一笑道:“姐姐認為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當然是假的!”夢烡厲聲叫道:“我守把皇宮各處,自然知道,沒有人能把信送出去,這分明就是有人謀害皇後。”
“如果這是假的,那姐姐還攔著做什麼?”胡仙真淡淡的道:“姐姐,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而我們沒有管,那是多大的恥辱啊。”
夢烡剛要說話,胡仙真又道:“姐姐,我知道你是因為你守把皇宮,而你對那些部下都有好感,不忍讓他們擔責,但是這件……妹妹奉命而來,不能不管。”
白雀聽到這話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胡仙真,這那裏是說夢烡怕手下擔責啊,這是說夢烡怕自己擔責啊。
夢烡雖然生得平庸,但是蘭心惠質,豈有聽不出來的道理,冷聲道:“我不管你說我什麼,我都不能讓你把這件事揭出來,你想查;可以,就暗地裏去查好了。”
胡仙真抬頭看著夢烡,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是主公的命令,稟於三公,我沒有辦法。”
夢烡臉色難看,坐在那裏一語不發,她豈是很同情被關在皇宮裏的劉協、伏壽夫妃,但是她是丁立的老婆,她清楚改朝換代要經曆什麼,所以隻能硬下心腸,封鎖這裏,但是她暗中還是很照顧劉協和伏壽的,而眼前這東西,就是致伏壽於死地的利刃,她實在沒有辦法看著這柄刀向著伏壽刺過去。
胡仙真輕聲說道:“姐姐如果一定不許我這麼做,那妹妹也隻能稟報主公,請他決斷了,不過,妹妹勸姐姐一句,主公已經決定了的事,姐姐又怎麼勸得回來啊,反正這些事,我們都是主公的人,聽主公的吩咐就是了,就算是有什麼不對,也不能不聽主公的啊,大不了……我照顧她一下,就是了。”
白雀的一顆心突突亂跳,胡仙真這哪裏是勸夢烡,明明就是和告訴夢烡,不管這案子是真是假,丁立都要辦成真的了,讓夢烡睜一眼、閉一眼,可夢烡就不是那樣的人,聽到丁立有心陷害伏壽,豈有不上書之理啊,可是,丁立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們這些人沒有一個知道的,胡仙真故意引著夢烡向著坑裏跳,這是要讓夢烡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