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炎日之毒乃一年之最!更何況實在一覽無邊的黃土大路上,天上的鳥兒在炎日下發出無力的鳴叫!
在這無限的淒涼之中,響起了馬車的響鈴和煩躁的“嘎吱~嘎吱……”感覺整個馬車都快要散架。馬車揚起的塵土固然大,但馬車上的車夫隻是用自己的袖子捂住口鼻淡淡的趕著自己的馬車。
“籲~……”
那令人煩躁的車紮聲終於停下。
不知什麼時候,馬車前已經被三個穿著古怪的人攔住了,隻見這幾人在大熱天的還穿著黑色的衣服!連臉都捂的是嚴嚴實實!不過那也掩飾不住體型,一個太壯,一個太矮,至於另一個……卻是很標誌。
那車夫抖了抖衣襟上的塵土道:“不知三位好漢攔住此車有何貴幹?如果要搭車……恐怕,愛莫能助!”說完作勢要駕車離去。
那長的很是標誌的黑衣人伸手攔住車夫道:“在這時候攔住此車,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還請令兄幫個忙,可否?”
那車夫大笑:“看你們幾人是要去幹大事的人!要我一個小小的車夫幫忙,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那瘦子也不生氣,道:“正因為你是車夫,所以就讓你帶我們去個地方,不過令兄放心,銀子是絕對不會少你的!”
那車夫這才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年輕的麵孔!那人不禁也是一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如此江湖經驗老辣的人竟如此年輕!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釋然了。但看到車夫的眼神時,他的臉上卻又露出了常人無法察覺的表情!
那車夫用自己的眼睛掃視了一便眼前的三人大笑道:“好!有銀子什麼都好說!不過……先得讓我把這趟送完!誰和銀子有仇啊,是吧?”
那車夫停住笑又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到城內後第二個巷子左拐有一家酒館,在那裏等我!然後再作商議!”
那人抱拳道:“如此甚好,但殊不知令兄尊姓大名。”
那車夫駕車道:“牡羽!”說完,還沒等那人回過味來,就隻就隻留下了揚起的塵土。
那人低下頭麵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喃喃道:“牡羽麼?”然後抬起頭又微笑道:“不過,你的這點小伎倆,還騙不了我!”
在熱鬧的鬧市區裏,有家酒館卻冷淡的出奇,不是因為這家酒館的酒不好,也不是這家店的名聲不好,至於為什麼,隻是因為這家店來了三個黑衣人!畢竟他們的造型太過惹眼師,隻可憐了店老板,攤上這麼個顧客。
直到傍晚,隻見一個小夥子卻匆匆忙忙的往裏麵趕,徑直就坐到那三人一桌,那小夥子的麵孔,赫然就是牡羽。
牡羽坐下道:“你們也真是怪!都一天了,你們還把自己包的那麼嚴實!搞得跟殺人防火似的,都把人家的顧客都嚇跑了!”
那領頭的這才把包在頭上的黑布給解下來露出了一個非常清秀的臉龐,道:“無妨,無妨,今天令兄走的太急,想必還不知道我們的姓名,在下方四海,這個比較壯實的是我的弟弟方牛,剩下的這位名為方烏,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今天我們要商議的,恐怕得麻煩霍兄你了!”
牡羽喝了一口水道:“不知方兄所說的事,是什麼?”
方四海歎了口氣道:“不瞞你說,我們是四海鏢局的人。”
牡羽道:“四海鏢局…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聽說他們一般是不會到中原來的,可你們……”
方四海苦笑道:“不錯,我們一般是不會到中原來的,但是在兩個月前,我們的鏢頭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信!”
牡羽不由得驚奇道“奇怪的信?”
方四海道:“那封信是紅的!和血一樣,紅的快要滴出來一樣!”說到這,方四海的瞳孔猛得縮了一縮!
牡羽一驚道:“那那封信上寫了什麼?”
方四海搖頭道:“我們都沒有看過!老鏢頭他自從看了那封信後就把自己關了起來,直到這樣持續了一個月後,才突然叫我去辦一件事!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牡羽喝掉杯裏的最後一口水,道:“什麼事?”
方四海道:“讓我去找八方鏢局的少鏢頭霍羽到四海鏢局一趟!”
牡羽卻突然笑道:“八方鏢局麼,笑話!那鏢局早在兩個月前就不見了!就像人間蒸發似的!再說那霍羽,他比八荒鏢局失蹤的還要早!沒有一點音訊!我說啊,你該不會去讓一個車夫去找一個早就不存在的人吧!”
方四海道:“這倒不是,我們隻是讓你帶我們去玉鼠堂一趟!”
那牡羽卻在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