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在這個包廂裏待了一個晚上，可是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些什麼，而且這樣的話，我到底是服務員，還是坐台小姐？
我隻感覺腦子裏悶悶的，得不出個結論，直到琳姐回來。
“琳姐，我還要打掃這包廂，但是趙俊他……”
“不用了，這些事情讓趙俊他們做就可以了，瑤瑤你和我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聽著琳姐的話，我朝著包廂裏看了看，隨後趕緊朝跟著她朝著外麵走去，等走到了休息室的時候，琳姐二話沒說，直接將一疊錢塞到了我的手裏。
我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錢，隨後抬頭看著琳姐：“琳姐，這個……”
“這個是談少給你的，你好好收著就是了。”
我再次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錢，感受著錢的分量，心中卻在感歎，這麼多！
雖然不知道具體數量，不過感受到這分量就知道不會少。
以前我一晚上最多也就五六百，也就是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原來坐台小姐小費居然這麼多。
琳姐看都不看我繼續說道：“談少的背景不簡單，機會不多，你自己好好把握吧。”
雖然拿到錢很高興，可是我心裏還有著沉重。
“琳姐，你知道我不做這個的。”
“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瑤瑤，我不得不明白一點，你來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錢，比起你走服務員，你現在還有一天可以拿到服務費的好幾倍。我一直都知道你外形條件不錯，難道你要這麼浪費了，你看安安和冉冉，有時候她們一晚上的錢就是你的好幾十倍甚至是百倍都有，你確定你真的要放棄這個機會。”
琳姐口中的安安和冉冉就是金色年華裏的頭牌，也是琳姐手裏的頭牌，琳姐因為有她們，所以收入增加了好幾倍。
隻是知道歸知道，真的要下決定還是很難，我閉著嘴巴沒有說話。
“瑤瑤，我知道你會來這裏是因為你爸生病借了不少錢，若是你肯做的話，相信要不了多少時間你就可以還清家裏欠下的所有債務，而且好容易給談少看上，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隨便什麼時候都有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雖然我不知道談少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既然能讓琳姐這麼看重，那麼想必後台絕對不簡單。
琳姐的意思其實很明顯，談少現在對我有好感，隻要我榜上了他，她就願意給我機會將我打造成安安和冉冉那樣的存在，憑著這樣的身份，我家借的錢很快就可以還清的。
擺在我麵前的就兩條路，包廂服務員，亦或者坐台小姐。
就在短短的幾分鍾裏，我的心裏經曆了大大小小好幾十場戰役，內心之煎熬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最後我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琳姐，我想我還是更適合做服務員。”
還清債務的誘惑的確很大，不過我夢想的未來不是在金色年華這樣的地方做坐台小姐，而是去外麵成為一名導遊。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用自己的努力脫離金色年華，然後去到我想要去的地方，我害怕我現在答應了琳姐，那麼我的夢想就永遠隻是夢想了。
琳姐似乎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倒是沒有在說什麼，拍拍我的肩膀。
“沒事兒，這是你自己的事兒，應該由你做選擇，但是那天你若是想通了，可是直接來找我。”
“謝謝琳姐。”
琳姐沒有說什麼，直接就出去了，我趕緊朝著更衣室走去，哪裏音音在等我。
“聽趙俊說有客人找了你一個晚上，怎麼樣你沒事兒吧？”
音音說著，目光不斷在我身上遊離著，像是在打探什麼。
“沒事兒，你別擔心。”
既然我們都已經下定了決定隻是做服務員，所以琳姐和我說的事兒就不要告訴音音了。
音音和我一樣，雖然人在這個風月場所，但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一直呆在這裏，所以那些事情能不讓她知道就不讓她知道吧。
隻是此刻的話根本就不知道，一個人長期在充滿汙穢的地方呆的久了，不知不覺的就會被這個地方的汙穢所侵染，比如現在我我心中幹淨純潔的宛若蓮花一般的音音，未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也會變成另外一個我完全不熟悉的人。
但是現在還不是，所以我和音音說完之後，換下衣服要回家，隻是沒有想到走到門口卻又遇見了談少那一批人。
看到談少，我就想到了剛剛拿在手裏的錢，我站在原地想著要不要將這錢還給他，隻是我沒想到我還沒有動作，他卻朝我招手了。
“過來。”
我吃了一下，還是走過去，“談少，謝謝你今天晚上給我……”
“要回家，我送你。”
“不用了。”我連忙擺手，“我和音音住在一起，我們打個車回去就可以了。”
今天他幫我的就已經夠多了，我實在是不想欠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