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是殺手,來這裏自然是行刺的,頭伸出牆頭,一邊了解情況,一邊等待時機。他們卻正好等到了一個風雨殺人夜的好時機。
隻是還差一點,就是等裏邊被刺殺者到了最衰弱的時候。
兩個凶徒的四隻像狼一般的突暴的眼睛,緊盯著這院落裏點著小油燈的屋子,就像是兩隻冷酷凶殘的魔獸,要吞噬這屋子裏的那個將臨產的婦人與她所生的嬰孩。
這個村子裏也隻有兩三個較好的小院落,其中來了殺手的這一個小院落的屋子裏住的一個在半個月前從平陽縣城下來的一個將要臨產的婦人。外麵的兩個凶徒就是來毒殺這個臨產的婦人的。
這兩個殺手是在五天前來到這裏的,本想一來了就屠殺這一將要臨產的婦人,可出於殺手的謹慎,當然先要查清這被殺對象的情況,結果仔細一偵察,才知曉這裏還有一個九級上師的厲害人物,守護著這一個產婦。
而他二人才是七級下師,與產婦的守護者在修為上差下二級。知曉這一情況後,把兩個惡徒直嚇出一身冷汗,因為接任務時沒有聽到這一情況。慶幸沒有魯莽行事,否則,他二人的腦袋瓜子已經掉到這小院落裏了。所以他二人不僅一直沒有機會出手,還得躲得遠遠的,生怕那九級上師的守護者知曉了,把他二人泯滅於此地。但已經接手了這一任務,也不能輕易離去,否則的話,他們得到的費用也得退了回去,所以隻好潛伏下來等待時機了。
好像老天爺也在幫助惡人,今天那個守護產婦的九級上師,因家裏祭祖,不得缺誤,回到了平陽縣城。這樣一來正好給這兩個殺手造成了擊殺的好機會。
於是,他二人才趁著昏暗的夜幕潛了過來,準備給那產婦致命的一擊!可他二人在接這一任務時就知,那個臨產的婦人也是一個有七級修為的修煉女子,卻不知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下來後,從他二人殺手生涯中對人的秘法感知中知曉,不僅走了的那一個九級上師不是他二人可以對付的,就是這一產婦,也是八級的中師,也不是他二人所能對付的。
可是,任務已經接下,再不容反悔,此時二人雖然有點騎虎難下,可也因產婦即將臨產,倒也給了他二人留下了最佳的擊殺時機。正因為這樣,他二人不敢貿然出手,要等到那婦人產後虛弱時出手,才有一擊必殺的把握,而自己還不會受傷。
就在二人已經掛到小院落的牆上的時候,天空的西邊又是一片墨黑墨黑的烏雲。就像是跑馬似的,霎時間就疊加到原先的黑雲上,使整個天空更加墨黑。原本就沉沉欲墜的天空,再加上這沉重的墨雲,不僅黑得如墨,而且沉重的像鉛一般,具有億萬斤的重量。朵朵層雲就像是連綿的座座山峰要壓下來似的。要把地上生活的生物全部壓癟了一般。
不止如此,霎時間又狂風大作,卷起彌天風砂,而濃黑的墨雲中閃起一道道像飛蛇一樣彎彎曲曲的電光,嘩的閃過,把如墨般的天空,照成白晝,又暗了下來,越發讓人兩眼墨黑,像進入了黑洞一樣。與此同時,震天動地的霹靂響徹九天,似要把天地掀了起來。
隨著特大的暴雨從天而落,就像是天上的銀河決了口,有似瀑布般的直往下傾倒,“飛流直下三千丈,疑是銀河落九天。”
天空中的冷空氣隨著山風,突然間襲來,徑直而下的雨水,變成了一顆顆亮晶晶的圓圓的白色冰雹,也隨著肆無忌憚地打了下來,叭叭叭叭,敲打著地麵,又濺了起來,明濺濺地向四處飛散,似乎是散著圓圓的珍珠,而那小村旁邊高高的莊稼,嚓嚓嚓,紛紛倒下,地下的秸杆橫七豎八,狼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