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千尋,馬上就19了,從未離開過家裏的我,賭氣來到了離新疆很遠的湖南上大學。
我好像天生膽子大,就算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離家幾千公裏,都是一個人,在印象中,離家最遠的也就是跨一個縣,還是和家裏人一起。
至於我為什麼隻身一人來到湖南,是因為當初在報考學校的時候,我隻想來到有他的城市,我從未想過,我們有一天會分開。
“千尋,還有三個月,你就高考了,別一天抱著手機電腦玩,多看看書。”嘮叨的老媽又開始了。
我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知道了,不會考差的,天天說天天說,我就玩了一下嘛,煩死了。”很不爽的拿著手機進了我的房間,上鎖後,趴床上玩手機。
“小尋,要不你高考考來我這邊吧,你天天和叔叔阿姨吵架也不是回事,我想早點和你在一起。”
看著手機裏出現這句話,我高興的想要跳起來,手速飛快地打下“好啊,我早就想離開這個家了。”
爸媽是重組的家庭,我是媽媽帶來的,當時我才四歲,妹妹是爸媽後來生的孩子,比我小六歲,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這個家多餘的。
小時候,別的小孩子都有零花錢,可以買各種好吃的,我卻不敢問他們要零花錢,因為感覺與他們距離很遠,而且他們還有一點凶。
大概是在二年級的時候,我在路上撿了10快錢,很高興很高興,我去買了我想了很久的雪糕,花了5毛,吃著雪糕就回了家。
回到家,手裏就剩雪糕棒了,剛想扔掉,就被爸爸看見了,我笑嘻嘻的和他說,“我今天撿到了10快錢,我買了一個雪糕,還剩九塊五。”我把錢從兜裏拿出來遞給他。
他麵色有些嚴肅,收了錢之後,我聽到“沒想到,你不止偷錢,還學會了撒謊,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孩。”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時媽媽衝上來就是一個巴掌,這一掌直接將我打翻在地,我感覺我的臉火辣辣的疼,我還未反駁,就聽到媽媽開始罵,緊接著好像還被踹了幾下,“你個死娃子,還偷錢,跟到你老子受苦,你個小的也不讓我省心。”後來還說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腦袋裏就隻剩這句話了。
突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反抗之意,從地上爬起,“我沒有偷錢,這是我在路上撿的。”
“還嘴硬,你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爸親自動手了,使勁揪著我的耳朵,真的很疼,我還是說“我沒偷錢,真的是撿的。”他緊接著,把我的腦袋往牆上拍。
後來,還是鄰居拉開了他,不然,我可能還會被打的更慘,那一晚,我在被子裏默默哭了很久。
從那以後,我變得很安靜很沉默,不與人交談,與他們也疏離了。
轉眼間,我就高二了,這些年,我都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不喜不怒,在家裏盡量讓自己做到一個透明的角色,在學校,同學們背地裏都叫我高冷女,我知道,這隻是他們的諷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