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裏?為什麼又做了同樣的夢?”
她醒了,又睡了。
一天。
“我這是在哪裏?為什麼又做了同樣的夢?”
她睡了,又醒了。
她是誰?
她是居住在昆侖之巔的——月華上仙。
夢境裏,看不清,她隻記得那顆開著金色花的金霧樹,還有在樹下站立的那枺英俊瀟灑的身影。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裏,他的身影又為什麼如此的熟悉?
她努力想看清他的臉,可那顆金霧樹的枝葉總是隨風擺動,遮蓋了他的背影和容顏,那一抹淡淡的身影,最後消失在她的夢境中。
“想來是最近不曾飲酒,有些乏累了。”
她說著就起身走出了房門。
門外是目之所及的藍天和浮動的白雲,偶爾會有鴛鳥飛過,‘依依~’的向她打招呼。仿佛他們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憂愁,什麼是孤獨。
是的,月華上仙她孤獨了,也有些憂愁,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在憂愁什麼。
也對,這裏是昆侖之巔,寂寞孤獨是常有的。
同時,這裏在仙界也是仙人口中的‘放逐之地’。
在五千萬個紀元以前,這裏還是眾仙歡聚之地,他們一起在這裏慶祝父神的開天。那一天,她是隨著父親月純上仙來的。見到了許多以前未曾見到的仙人,聽父親說: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仙人。
仙酒,仙果,仙丹,不計其數。
還有一些金光閃閃的仙家法寶,這都是眾仙送給父神的禮物。
她在其中看到了一件琉璃掛,她依稀記得母親有一件,還有一把泛著寒光的古樸寶劍,她記得父親的書房也有一把,隻是樣式不同,但都一樣的寒光逼人。
她撩動了一下頭發,看向院中的那顆‘樹’。
據說是父神當年開天時的巨斧的柄所化。它屹立在那裏不高也不矮,如果硬要說一些什麼,那她隻能說,它很耐看,非常的耐看。
因為她已經在這裏看了它五千多個紀元,但還是沒有看煩。
父親說過,這是父神的‘道’。
它以超仙脫神,無物無它。道存天外,神遊宇宙。
總之父親說了很多,很多,玄之玄,她也聽不懂,隻是知道這顆樹很了不起就是了。
父親還說,隻要每天看它,你的修為就會自然的增進。這就話倒是真的,在五千多個紀元前,她隻是個小小的仙童,就連對門老君的煉丹童子都比她的修為高。可是自從來到這裏,她的修為隻是經過了短短的五千個紀元,就增進到了上仙。
這是她唯一值得高興的事。
對,唯一的。
她還記得,在小時候父親給自己說了一門親。對方是誰,已經不記得了,隻是記得當時的自己非常的不願。什麼辦法都使了,就是不管用。最後父親被磨得沒有辦法,隻能說:隻要你的修為能到上仙,那就隨你去。
這一句話,她一直記得。
來到這裏,也是因為這句話。
她苦苦的哀求,跪在天帝宮外七日,最後天帝才同意自己來到這裏。
這裏雖然是眾仙口中的‘放逐之地’,但也不是誰想來就可以來的。
------題外話------
記憶中的你,是一隻雄鷹。
不敢看你那慘老的容顏,隻是記得曾經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