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怎麼了，仙家不是常說眾生平等嗎？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貓的。”
老頭得意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的，隻要開一下天眼就能看到你的原型了。話說你這七尾貓也算難得一見的靈體，隻要稍加修煉，幻化人形還是很容易的，幹嘛非要附身在一個死人的身體裏。”
“因為小主人的死，我也有責任，所以……為了救活她，我就鑽進了她的身體裏，可最後還是無濟於事，不過，這樣至少可以保住小主人的屍體不會腐爛，等將來我學會法術後，就立刻去地府把小主人的魂魄帶回來，然後幫她還陽。”
老頭苦笑著搖了搖頭，唉，想收個徒弟咋就這麼難，沒資質的太蠢，教起來費勁，就像自己的大弟子楊允，簡直就是個榆木疙瘩，跟在自己身邊三百年隻學了點皮毛，還好那小子比較勤奮，不然真的要被老子趕出師門。
有資質的也不行，心太大，就拿眼前這家夥來說吧，還不會法術呢，就想著去地府折騰，萬一將來她要把自己的本領全都學會，那還不得跑到天庭去霍霍啊，不行，不能收，免得這家夥以後闖出了大禍再把自己也給連累嘍！
再說須菩提那老頭的例子在那擺著呢，當年他就是看中了石猴有著先天靈體，腦袋一熱就收了徒，結果呢，猴子闖了地府，鬧了天庭，害得須菩提離開了方寸山，落了個有家不能回的下場。
果果見那老頭沉默許久，一句話也不說，好像是在沉思什麼。
“既然我去不得昆侖，那我就留在你這裏學習法術吧！不過，你先得給我演示下你的本領，不然的話，我才不肯拜你為師呢！”
老頭本來已經看重了果果，想收她為徒的，可是聽到她將來還要去地府索要鬼魂，就這麼一句話直接給他嚇慫了。
“不不不……你聽我說，昆侖去的得，怎麼會去不得呢，我保證你到那一定能找到最好的師傅，傳授你最好的法術。”老頭急忙把果果往洞外推：“快走吧，我一個山野村夫可沒啥本領教你，免得浪費你時間。”
果果緊緊抓準石壁，任憑老頭怎麼拉扯就是不出去，管你收不收徒，至少月亮沒落下之前，我是不會出去的。
“我說，你這小丫頭臉皮也太厚了吧，把我的地盤當你家了，賴著不走了是不是？”
“矮爺爺，你就行行好，讓我在這裏呆一夜吧，等太陽出來了我就走行不？”
老頭掐指一算，然後跑出洞外看了看頭頂的圓月，暗罵一句，回到洞中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果果，心生不忍開口道：“好吧，今天我就你讓住一晚，明天天一亮趕緊走，對了，我這輩子最忌諱倆字高和矮，以後不許叫我矮爺爺。”
果果點了點頭問道：“那我叫你什麼？”
“什麼也別叫，你最好別給我沒話找話，老子看見你心煩。”眼睜睜看著天生靈體就在自己身邊，可惜不敢收她為弟子，你說他能不心煩嗎。
果果抖了抖身後空蕩蕩的包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我餓了。”
老頭彎下腰撿了快石頭丟給果果，沒好氣的道：“拿去先填飽肚子。”
“啊，吃石頭！”
“不然呢？洞裏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不吃石頭吃什麼？”
果果手裏捧著一塊黑乎乎的石頭，一臉詫異的問道：“可是，這東西能吃嗎？”
老頭冷哼一聲：“怎麼不能吃，別人想吃都吃不上呢，不是我吃牛，就這塊石頭放到哪些小型修仙門派都得當寶貝供著。”
果果伸直胳膊把石頭杵在老頭嘴邊，說道：“那你先吃一塊給我看看。”
老頭白了她一眼也沒多說什麼，接過石頭使勁一搦，硬邦邦的石頭瞬間化成粉末，隻見老頭張開大嘴，拳頭一鬆，哪些石頭粉如同細沙般流進了嘴裏。
“嗯，多年不吃，沒想到黑靈石還是這麼美味。”老頭打了個飽嗝喃喃自語道。
靈石分為兩種，一種是比較常見的白靈石，還有一種就是極為稀少的黑靈石，不過任何一種靈石都不是那麼容易得到手的。修仙大門派比較富裕，門中弟子一年會得到幾顆白靈石用來提升修為，但也僅限於高級弟子，低級弟子可能十年都搞不到一塊，至於黑靈石就更不用想了，小的門派更不用說，也就幾個長老可以在門中領到靈石，哪些門下弟子或許都沒見過靈石長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