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與子偕行,川淺笑畫扇,卿猶自風流,雪縱雁城殤,自有忘川時,便尋卿雪人。
忘川,忘川,望穿秋水求不得,卿雪,卿雪,不辭冰雪為卿熱。
我用了三千年也未將這凡塵看透,或許更久,嗬,我也記不清了…直至遇見那人,在我的心裏破了一個洞,很小,卻足以讓我恨不得,怨不得,更是愛不得。
清風逐,黯鄉魂,白色的羽毛揮揮灑灑的從空中飄落,落於我的身畔,我的酣塌,我的唇。
朱唇輕吹,看著潔白的羽毛翩然而起,旋旋而落。於玉掌,拂袖而起,憑開窗,風鈴叮鈴的響如少女的笑聲那般清脆幹淨,今日陽光甚好,著實讓人煩躁。
白色的紗簾隨風翻湧著,像是下了一場鵝毛大雪,雪朦朧了我的視線,讓我沉溺在其中。這可不是我啊,風驟停,一紅衣人出現,“卿雪,青音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這事按規矩辦。”我半掩明眸。“這是主的意思?”他猶似不信。“紅瘦,莫忘了忘川的規矩。”“不敢,除了至今未見的主,何事都是你說了算。”他的心是不服的。
“是忘川說了算,紅瘦,你的心亂了,在那濁塵廝混久了,竟變得有人味了嗎?”我閉上了雙眸。“自是無,隻是青音與那些凡人不同,她是與我們一起由主創造出來的,不應與普通的忘川之眾相提並論。”
“綠肥是你們七人之中性子有善之人,她托你來與我說情,可是給了你什麼好處?”藍色的眸子,似晶瑩剔透的水晶,又似汪洋大海,美麗卻蘊含了深不可測的危險。
紅瘦一怔,隨又妖魅的笑了笑,“當真什麼事也瞞不過你,我這就去按規矩辦事。”
“忘川的規矩嗎?”我俯身睡倒絨床,閉起了雙眸,“真吵…”風鈴落地聲也是清脆的呢,太煩,若止於靜,便不會死。怪你破了規矩,擾了我。
法國巴黎的街頭,一綠色風衣的嬌俏女子正在翹首遙望,模樣煞是可愛,引得路人頻頻回首,隻見女子突然對著空氣大叫,“紅瘦,紅瘦,如何了?”
來人一身紅色燕尾服,左眼戴著一隻鑲著金絲的眼鏡,充滿了紳士風度,那眼笑起來,盈滿妖邪的波光,讓女人甘願自投羅網。
“看來我是得不到你的香吻了。”他似可惜的歎了口氣。綠肥頓時嘟起小嘴,“怎麼能這樣,青音不過是真的愛上了那個男人而已,為什麼要這麼懲罰她,我去找他說!”
紅瘦伸出了胳膊攔住了她,“沒用的,這是忘川的規矩,即使是他也改變不了。你早該知道,隻是你怎麼總是妄想改變它,你明知這不可能。”
綠肥安靜了下來,“我,我隻是不想著再這樣活下去,幾百年了,每一次的經曆,真的好累。”
紅瘦將她輕輕地摟在懷裏,“你也會累嗎,你隻是怕哪天支持不住,會像青音一樣吧。來自忘川的懲罰,這世間最可怕的的懲罰。”
綠肥的身子似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