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季節北方的天氣依舊寒冷,但是杜三娘的臉上卻鋪滿了汗漬,是被滄海的招式所驚訝出來的汗漬。雖然她知道滄海的劍法高超,但是沒想道他的掌法也有如此高的造詣,一招一式雖毫無新奇之意,但是卻都蘊含古樸之氣,仿佛是一代掌法宗師一般。
杜三娘開始由攻轉為守,隨之已是招招險象環生,終於三十四招之後,杜三娘被滄海一掌擊出去一丈,杜三娘踉踉蹌蹌的又後退了三步,一口鮮血噗的噴出。
杜三娘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盯著滄海道:你為什麼沒有中毒?
滄海道:你的九命渡魂散雖然是一門奇毒,但是我師傅之前給我服用過苗疆金蠶蛇的毒液,所以你的這種毒藥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
杜三娘點了點頭,道:怪不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次算我認栽了。
滄海道:我說過,今天既不會有一,也不會有十九,你走吧。
杜三娘盯著滄海道:今日你不殺我,就不怕我來日繼續殺你?
滄海笑道:既然我敢放了你,就不會害怕來殺我。
杜三娘道:好,既然你如此說,那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就離去,杜三娘剛走了三步,突然滄海道:慢點。
杜三娘停住腳步,轉身看著滄海道:怎麼?改變想法了。
滄海沒有看她,隻是大聲道:幾位朋友既然已經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該現身了。
但是,回答他的隻是山的回音。
滄海撿起腳底的石子,右手一揚,如同利箭一般,飛向幾丈外的草叢,隻聽砰的一聲,石子與兵器相碰撞的聲音傳入滄海和杜三娘的耳中。
隻見,四個人從草叢中出現,四個人身如小孩,但是臉上卻帶著蒼老之感。
看道這四個人,杜三娘臉色大變,沒想道這個時候會遇道這四個人,如果是她沒有受傷,尚還不懼,但是現在她被滄海擊中一掌,雖然受傷不重,但是還是會影響自身的功力。
看道這四個人,滄海道:四位既然來此,又怎鬼鬼祟祟不敢見人?
四人中的一人道:見不見人是我們兄弟自己決定的,豈是你能決定的。
滄海沒有理會此人的話,隻是笑道:隻是不知四位來此有何貴幹?
剛才說話之人冷哼一聲道:我們來此本來有兩件事,一是取你項上人頭,二是擊殺毒玫瑰杜三娘,但是看你剛才的出手,必是一高手,我兄弟四人就算是同時出手,也隻能與你鬥個旗鼓相當,所以第一件事就暫且擱下,那麼我們現在隻能做第二件事了。
杜三娘冷聲道:沒想道苗疆四童子竟然也會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原來這四個人正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南疆四童子,乃是一母四胎,因為年幼的時候得了一種怪病,身形猶如八九歲的小孩,但是四人乃心狠手辣之輩,兼之四個人因為是孿生兄弟,心意相通,精通一門合擊之數,曾經四個人殺掉八個圍攻他們的一流高手,令江湖上的一些人震驚異常。
苗疆四童子中的大哥孟祥一笑道道:我們兄弟又不是什麼好人,有便宜不占豈不是王八蛋?
杜三娘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使勁握了握自己的秀手。
苗疆四童子四個人很默契的把杜三娘圍了起來,以防她逃跑。如果杜三娘沒受傷之前,他們尚且懼她三分,但是她剛才被滄海一掌擊中,受了內傷,功力大打折扣,況且在這種情形之下,她最拿手的毒藥有無法施展,今天正是解決她的大好機會。
杜三娘看道圍著她的苗疆四童子,雙手一揚,就要出招,這時,一個聲音傳過來:四位這樣做,豈不是有失江湖人士的風範?
苗疆四童子看著滄海,二哥孟祥二笑嘻嘻的道:既然殺人,還講什麼江湖道義,況且,死人又豈會說道義?
滄海笑著道:杜三娘怎麼說也是一位女子,幾位又豈能做出辣手摧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