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城,天齊國都,是天齊最繁榮的地方。大街上,叫賣聲不斷,有賣包子的,賣首飾粉盒的,賣小菜時蔬的,賣扇子雨傘的……擺攤的、挑擔的無不動用那三寸不爛之舌向來來往往的衣著形態各異的人推薦著自己的東西。不少攤位前立著或挑選或隨意看貨的人。
往來之人,有穿紅戴綠的丫鬟小姐,有持扇帶仆的公子少爺,有提刀佩劍的英豪女俠,也有挎籃提包的尋常百姓……
大街上熙熙攘攘,嘈雜聲不斷,熱鬧非凡,向世人展示著天齊的昌盛與繁榮。
若是天齊國的國君看到這街貌,定會為自己的治世之能自豪,定會為這繁榮昌盛感到欣慰與高興,不由地點點頭……
“什麼?一把扇子就十萬兩?”突然,一個帶著無比驚訝又有些許氣憤的聲音響起,蓋過了街上的嘈雜聲。一時,街上行人止步,攤主小販住口,紛紛向聲源投去探究的目光,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發生什麼事了?就連街道旁的茶樓二樓窗口邊的人都不由注意著這邊。
隻見一個俊朗的藍衣少年立在一個扇攤前,此刻少年滿臉懷疑,手裏掂著一把扇子,他朝著攤主——一個麵貌溫良的中年男子抖了抖手中的扇子,“你這扇子是金做的還是銀造的?”少年此刻臉上的怒氣顯而易見,虎目圓睜,眼掃過圍觀的人群,最後瞪著中年男子。
眾人也不由關注少年手中那把看不出特別之處的扇子,竟然要十萬兩?目光齊齊看看扇子又打量打量中年男子。
隻見那中年男子並不慌亂,不急不躁地接過少年手中的扇子,緩緩打開。
一陣幽香傳入鼻中,眾人隻覺一股愉悅從心底升起,似清泉沁心脾,又帶著春風的溫暖,讓人心曠神怡。
眾人舒服得閉上了眼睛,無比愜意地享受著這奇香。
“哇,真是妙啊!”
“是啊,真香,嗯……”
“啊,真奇妙,這是什麼香啊?”
“是啊是啊,什麼東西這麼香,”
……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讚歎聲不斷。
這時人群中一個欣長的身影走出,吸引了眾人目光。
隻見是一個身著半新青衣的少年,這少年生的是黛眉星目,麵容俊朗,皓齒朱唇,墨發半用木簪束起,半垂肩。好一個俊美無邪的翩翩沒少年!眾人心中不由讚到。
藍衣少年一看到青衣少年麵露欣喜之色正要開口說什麼,手也伸出似要握住他,但不知怎麼回事,藍衣少年欣喜之色褪去,滿臉疑惑,手也僵在了半空。
青衣少年直接忽視藍衣少年,看也不看一眼。
有了青衣少年,這藍衣少年和他的奇怪的表情當然也沒有引起旁人的關注。藍衣少年就這樣被埋沒在了人群中。
不似眾人的欣喜疑惑,青衣少年滿臉不屑,似乎是這種香見怪不怪。
少年勾唇一笑,眾人頃魂,真是絕美的少年!
“老板,您用沉香木做扇骨,舍得下本錢啊!”少年慢條斯理地說著,仿佛是在驚歎,但又沒有一絲驚詫。
“什麼?沉香木?就是那深海才有的沉香木?”人群中有人因震驚而衝口而出心中所想。沉香?也對,難怪那麼香了。
一時,人群嘩然,有驚歎的,有不可置信的,有羨慕的,也有不屑的……
那中年男子本來見眾人的反應,心生得意,但聞得少年之言,又不由地打量起少年來。
生得俊美,天人之資,雖穿著平常,但有一股隱藏的氣勢,讓人心生敬意。一個小小少年就有如此風範,不錯,而且,見識不小,必是一方人物。
當下,中年男子心下論定。但,自己也是走南闖北多年的老江湖了,怎麼也不能在這失了風範。中年男子不卑不亢地說:“這位公子說得不錯,這扇子乃在下用深海沉香木精雕而成。”
人們安靜認真地聽著中年男子的介紹。
“諸位,在下陽城詹彣七,詹某製此扇用時三年,該扇以深海沉香為骨,西涼雲錦為麵。”中年男子——詹彣七先抱拳見禮,再舉扇解說。
眾人也不再唏噓不已。沉香,邑厥大陸上沒有的上等名貴香木,在整個邑厥大陸上,連五國皇室都不可多得的木材,他用來做扇骨,那用區區雲錦——西涼國特有的隻有皇室用得起的麵料做扇麵,也沒什麼了。用一般的布才奇怪呢!這材料精妙,那這製扇之人詹彣七定非庸俗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