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去,隻見門外走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看樣貌約有四十歲左右,可以用‘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來概括。
她和我眼前的這個小護士長得有些神似,我知道在這種大醫院裏,有很多都是子承父業,一家三口都是醫生一點也不奇怪,看樣子她們兩個多半是母女關係。
小護士倒沒什麼,但那個女醫生我總感覺很是熟悉,似乎在哪見過,有種不由自主地親切感,總之,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被女醫生這麼一瞪,一種無形的威壓感傳來,我頓時不敢吱聲了,任由她走過來用聽診器貼在我的胸口診斷。
“沒什麼大事了,再住幾天院觀察一下就可以出院了。”女醫生收起聽診器說道。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醫生,請問我昏迷多久了?”
她看了看床邊掛的病患記錄單道:“四天了,急救後反複高燒,今天才醒。”
四天了?!我頓時呆住了,我還以為就過了幾個小時呢,沒想到一下子就過了四天。
“對了,你趕緊讓你家人來把費用交一下,已經欠了一千多了。”說完她就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口還撂下一句話:“不準拒絕注射。”
就在這時,小護士笑盈盈地舉著注射器走了過來,她揚了揚下巴道:“側過去。”
我的臉頓時聳拉下來,試探性地問道:“打手臂成不?”
她搖搖頭道:“不行。”
“為神馬?”
“不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說了你也不懂。”她眨眨眼道:“放心啦,我在一年前就過了實習期,絕對不會疼的。”
我看到注射器那明晃晃的針頭還是有些發怵,再加上對方怎麼說也是個美女護士,這樣真的好麼?
無奈地僵持了半天,我還是一咬牙轉過身子,她把我的褲子稍微往下扯了扯,然後用酒精棉球給皮膚消了毒,那冰涼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夾緊了雙腿。
她明顯感受到我的緊張,笑嘻嘻地拍拍我的大腿道:“放鬆,沒事的。”
我嚇得牙齒都打顫,隻求她給我來個痛快的,可她偏偏慢吞吞的,這讓我怎麼放鬆啊。
終於,我感到一陣刺痛,我菊花一緊,額頭頓時冒出冷汗,雙手死死抓住床單,大腦頓時麻木了起來。
打完針後,小護士看到我的吊瓶裏的藥水快滴完了,幹脆就坐在了我的床邊,掏出手機玩遊戲。
我嚐試性地問道:“護士妹妹,手機借我打個電話行不?”
她瞥了我一眼,並沒有拒絕,把手機遞給我。
我稍微想了想,撥通了老爸的電話。
電話那頭比較嘈雜,我‘喂’了半天也沒聽到對方答話,電話卻被掛斷了,我正準備再打過去,就接到一條短信。
‘你是誰?’
我無奈,隻好回了條短信,‘你兒子。’
過了兩分鍾,老爸的電話打了過來,這下對麵倒是安靜了許多。
老爸笑嘻嘻地問道:“醒了?”
“不醒能給您老打電話麼?”我翻了個白眼,“在哪呢?”
“荊門。”
“荊門是哪?”我一時有些迷糊,不過覺得有些迷糊。
突然,我大腦中突然蹦出一首詩,好像叫做‘渡荊門送別’。
我忙問道:“是不是‘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的那個荊門?”
老爸否定道:“不是,此荊門非彼荊門,詩中所說的荊門是山名,也就是一個關口,在宜都縣那邊,叫你平時多讀點書,你非要學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我歎了口氣道:“到底在哪?”
老爸給了我一個非常無語但非常精準的答案:“百度一下,你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