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在醫院呆過這麼長時間,要不是莫名其妙地認了個妹妹,要不是宋怡為了追這個小護士妹妹天天往醫院裏跑,指不定我會無聊成啥樣。
梅嶺地下皇陵裏那跌宕起伏的經曆每每想起依然感覺驚悚無比,偶然記起也是恍然如夢,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在宋怡和餘愛婷的歡聲笑語中,我漸漸將那些事情拋之腦後,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在複查後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宋怡就跑去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宋怡跑去給我辦完手續後就跑了進來,問我道:“怎麼沒看到那個小護士?”
我也感到有些奇怪,按道理說一般護士是很少放假的,即使放假也是輪休,肯定有人來替她頂班的,可今天早上卻並沒有任何人過來我這邊。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答道:“不清楚,我說你成天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天天跟在美女後麵跑就那麼好玩?”
他笑嘻嘻道:“沒辦法,我不抽煙不喝酒,不吸毒不**,就這麼點愛好,再說我的公司運營的挺好啊,前景一片光明,怎麼就吊兒郎當了?”
說起這些,我不得不提一提,宋怡和我是同一年畢業的,他很有經濟頭腦,畢業之後就找他老爸拿了點錢注冊了個公司,那公司是專門做品牌推廣策劃的,全公司隻有三人,他是公司老總,另外兩個是副總,真正實現了公司人人當老總的偉大計劃。他沒別的本事,那眼睛倒是挺毒,看人一看一個準,招的兩個副總都是應屆畢業生,而且兩個都是全能型人才,每人身兼數職,所有的事都是親力親為,而且公司一直都處於穩定盈利狀態,不可謂不強大,有了這麼兩個悍將鎮場,宋怡也樂得當一個甩手掌櫃。
我和他從小玩到大,他怎麼想的我清楚的很,他這個人對錢並不怎麼看重,隻要夠花就行,但凡他用點心,絕對可以成為一個成功的大企業家。比起金錢、權勢,他更向往自由,所以,就有了成天無所事事的這個小子。
就在此時,病房裏進來了一個小護士,宋怡連忙問道:“美女,你知道餘愛婷去哪了嗎?”
那小護士一眼就看出這肯定是餘愛婷的追求者,搖搖頭道:“不知道。”
小護士顯然涉世未深,看她說完話後那躲閃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在撒謊。
宋怡本來還挺著急的,突然靈機一動,把手伸進口袋,掏出兩張演唱會門票笑道:“告訴我我就把這兩張門票給你。”
有時候我真想把宋怡暴揍一頓,他就不能換個花樣嗎?
沒想到這一招還挺管用,那小護士本來很是矜持的,但看了一眼演唱會上的字樣後頓時失聲尖叫道:“哇,羅誌祥!”
叫完才發現有些不妥,畢竟這裏是醫院,立馬掩住了長大的嘴巴,兩隻眼睛閃閃發光。
宋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滿意的點點頭道:“前排貴賓席哦。”
小護士趕緊歡天喜地地伸手去拿,隻是另一頭被宋怡死死捏著,宋怡壞笑道:“告訴我餘愛婷為什麼沒來上班,這就是你的了。”
小護士咬咬嘴唇,顯然作了一番思想鬥爭,終於開口道:“她休假了,說是出去旅遊,好像是去三峽大壩那邊。婷婷姐跟我們都交代過,說不準透露她的行蹤,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宋怡鬆開了手,小護士高興壞了,舉起門票就親了一口,我真是無法理解這些狂熱的追星族,為了一場演唱會居然可以出賣朋友,難道不能看電視直播或者網絡直播嗎?
“她什麼時候走的?”宋怡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不是昨晚就是今天吧。”小護士心不在焉地答道。
宋怡問我:“三峽大壩在哪?”
我想了想道:“應該在湖北吧,具體的地方我也不清楚。”
他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道:“湖北宜昌!事不宜遲,我這就走。”
“等等我,我也去湖北的,不過是在荊門。”我連忙喚住他。
他查了查道:“去荊門隻有普快,要十來個小時呢,黃花菜都涼了,我坐動車直接到宜昌,隻要五小時,咱們不順路,拜拜啦。”說完,他掏出一張銀行卡丟給我,就心急如焚地跑了出去。
我都懶得說他,宜昌那麼大個地方,他又沒對方聯係方式,那不是大海撈針嗎?想到這裏,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片,上麵寫著餘愛婷的手機號碼,正是餘愛婷的奶奶偷偷塞給我的。
床頭櫃裏有一套新衣服,應該是老爸給我買的,衣服上麵擺著一個古樸的銅質金屬,就是楊娟從楊氏集團搶來的龍蟠月扣。我換下病號服,揣著月扣和銀行卡就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