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瞬間的變故實在是發生地太過突然,我條件反射般地向前一衝,伸手向劉大爺的雙腿抓去,可即使我反應再快,也跟不上穿山甲舌頭的速度,一下子撲了個空摔倒在地。
老爸提著古樸的短劍對著穿山甲的舌頭順斬而下,卻還是慢了半拍,穿山甲圓柱般的前吻陡然長大了一些,舌頭卷著劉大爺就吞了進去,盡然沒有絲毫停留!
老爸揮劍再砍,這次直接剁在嘴吻上方如足球大小的黑色鼻頭上,瞬間,黑色的鼻頭直接分離開來,伴隨著鮮紅的血液滾落在地。
與此同時,穿山甲的腦袋猛地向後一縮,疼痛之下‘噴出’剛卷進嘴裏的劉大爺,轉眼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劉大爺渾身上下被厚厚的黏液包裹,一臉豬肝色,餘愛婷毫不遲疑地用手抹去他鼻子和嘴巴上的黏液,劉大爺的臉色迅速好轉,顯然剛才差點被憋死。
餘愛婷探了下他的脈搏,然後翻了翻他的眼皮,鬆了口氣道:“沒事了。”
這黏液又黏又腥,餘愛婷雖然是個護士,但也是個女孩子,哪有女孩子不愛幹淨的?
她攤著手甩了甩,不知道怎麼弄掉那一手的黏液,老爸把剛才脫下來的衣服遞給她道:“用這個擦吧,反正等會我還是要穿上背他的。
餘愛婷有些不好意思,我勸了幾句她才有些尷尬地把手擦幹淨了。
稍稍休整了一會兒,老爸穿上衣服,重新把劉大爺背在背上,我就帶著她們從洞口走了出去。
……
讓我沒想到的是,此時外麵一片漆黑,竟然已經到了晚上,我心裏不僅暗自琢磨,今天過得也太快了吧?快的有些離譜。
我把自己的疑問提了出來,老爸道:“應該是晚上不假,穿山甲一般都在晚上出來覓食。”
我用礦燈四處照了照,發現這個出口還是處於某處山林當中,地上有一道殷紅的血跡延伸到叢林深處,顯然是巨型穿山甲留下的。
還好今晚沒有像那天一樣起霧,我們憑借著礦燈的光亮依然可以找路出去,於是我們就找了條斜坡慢慢向下走,山下肯定會有住戶。
我被火蟻咬傷的手掌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而且整條手臂都有些麻木起來,如果不盡快找到路去醫院治療,說不準手臂不保或者小命不保。我被咬到手心了尚且如此,被咬到後頸的劉大爺自然就更不用說了,中樞神經直接影響著人體機能,拖得時間越長越對他不利,我們一刻也不敢停留,小心謹慎地在叢林中艱難前行。
突然間,前麵的坡度變得小了許多,土地變成了一塊塊漢白玉石板,我奇道:“咱們這是到哪了?”
老爸道:“這附近都是風景旅遊區,有這些東西不稀奇。”
餘愛婷卻突然有些緊張道:“不會和那天晚上一樣吧……”
我知道她想起了什麼,那晚我們為了尋找鴿子場和老爸會合,結果著了黃皮子的道,進了一處院子,結果差點把命丟在那裏,不止她怕,連我想起來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安慰她和自己道:“那天起霧,容易產生幻覺,今天天氣這麼好,絕對不會出現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