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那屍蛆能分泌腐蝕性液體,原先砍在黃金管道上的那把鐵鍬已經隻剩下短短一截手柄,剩餘的部分不翼而飛。
我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黃金管道被砍出的那道口子不知何時已經變寬了許多,燈光一照,可以清清楚楚看到管道裏麵的情形。
隻見黃金管道中除了屍蛆化成的一灘膿水外,再無一物,管道內壁似乎刻著一些看不懂的紋路。我越發感到奇怪,幹脆招呼劉達下來幫忙。
劉達似乎對那些屍蛆很是忌憚,我安慰他道:“沒事,這些屍蛆已經全消滅了,別墨跡,快下來。”
有了我的保證,他也不再遲疑,操起折疊鏟就跳了下來,在我的指揮下,兩人在相互間隔一米左右的地方掄起折疊鏟就朝黃金管道上劈砍。
純金性軟,每被折疊鏟劈砍一次都會豁出一個缺口,同時濺起少量的火花。
劉達邊掄著折疊鏟邊喘著粗氣道:“這一米多的黃金要是帶出去,嘿,夠好好享受好長一段時間的花花世界了。”
“你就那點出息!”我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道:“在他們麵前,心裏想想也就算了,別說出來激起民憤,我跟你說,這個墓小不了,這點東西根本不值得惦記,等之後有機會了你偷偷捎幾個寶貝出去,比這黃金可值錢多了。”
他聞言也壓低聲音道:“我還以為你多清高呢,合著跟我想一塊兒去了。”
不多時,黃金管道就已經完全被劈下一截出來,饒是它質地稍軟,但好歹也是金屬,折疊鏟的兩邊都已經卷了刃,我的手掌上不知何時也磨了兩個水泡。
我見這黃金管道太過粗壯,想來肯定沉重異常,於是幹脆又加了把力,在管道的一邊挖了個斜坡,然後和劉達繞到另一邊,試著推了幾下,卻還是紋絲不動,我隻好和他一人一邊,把折疊鏟斜插到管道下麵,咬著牙猛地向上一撬,在杠杆原理下,斷開的這節黃金管道終於慢慢晃動了兩下,然後順著挖好的斜坡滾落到一邊。
我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打著頭燈鑽進斷開的那節黃金管道中。
這管道內壁很寬,鑽進一個人完全沒問題,我蹲在管道中,仔細查看內壁上的那些奇異的紋路。
說來這紋路也是奇怪,遠遠一看就像是一種浮雕,可近距離觀察卻又發現這些紋路之間並不是連續的,而是斷開的,看起來反而像是某種古文字。
突然,對麵一道強光照來,刺得我眯起眼睛,隱約看到一個碩大的熊頭鑽了進來。
這一下可把我嚇得不輕,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猛地站起身就像調頭跑,可下一刻隻感到頭頂撞在堅實的管道中,發出一聲沉悶聲響,疼得我悶哼一聲,差點暈厥過去。
“你幹嘛那麼激動?”對麵傳來一個聲音,然後對麵的光芒一暗,隻見劉達已經關掉了頭燈,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呲牙咧嘴地揉著頭道:“你看管道上都是些什麼東西?”
“哦?”劉達低頭看了看管壁上的那些紋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看他表情似乎有譜,我頓時也顧不得頭疼了,追問了一句:“你認識嗎?”
誰知他搖了搖大腦袋道:“這字誰認識啊,不過,我怎麼覺得這些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呢?”
我懶得聽他瞎扯淡,鑽出管道朝坑上喊道:“誰對古文字有研究?下來幫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