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看了一眼張鑫跟楊茹,再看一眼秘書,直接掉頭走開,嘴裏卻下達命令:“你現在去人事部多領一個月工資,算作你的遣散費。”
秘書登時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然。
白然沒有回頭,隻是說道:“我身邊不需要長舌的人。還有我跟張鑫的信任是不會輕易被人瓦解的。”
秘書站在原地,看著同事們譏笑的眼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旁邊的人嘲笑說:“這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邊的張鑫已經知道白然剛剛看到了自己跟楊茹,看到白然這麼理智的相信自己,張鑫很是欣慰。
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張鑫看向了天空,仿佛看見了趙家良。於是無聲地許諾道:“願你保佑我們能白頭到老。”
他沒有在劉飛這耽擱多少時間,轉身離開趙氏,開往了高虎那。
高虎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原來老人家去墓地給老伴上香。
老人靠著沙發看著高虎,語重心長地說道:“虎子,你現在答應我。”
高虎沒有像以往那樣一口答應,而是看向了門外。
張鑫像是掐好時間一樣,在這時按響了門鈴。
高虎沒有理會老人的說話,自己轉身去開門。
一見到張鑫,高虎輕聲說道:“老人家要逼我保住高豹。”
張鑫一挑眉,抱怨道:“就知道你喊我過來沒好事。”
高虎笑著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張鑫則苦笑說:“那你就幫我燒柱香吧。”
高虎還有心情開玩笑:“沒事,每年清明,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張鑫笑著掄了他一拳:“誤交損友。”
兩人說說笑笑走了進來,張鑫在關上門的一刻,就看到了老人。
張鑫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很是正經地向著老人行了個禮。
老人沒有像上次那樣客氣地讓他起身,而是裝作視而不見。
張鑫沒有傻傻的彎著腰,而是假裝要跌倒順勢站起身。
張鑫彈著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憨笑道:“站都沒站穩,看來我太累了。”
老人“哼”了一聲,沒有搭話。
高虎在一旁,眼觀眼,鼻觀鼻,裝作透明人似的,沒有參與進來。
張鑫在心裏暗罵到高虎,卻不得不抬頭看向老人。
“老人家肯定舍不得一夜未眠的人,繼續彎著腰。”張鑫說話中含沙射影道。
老人是見過大風浪的人,豈能在張鑫麵前服軟,“原來現在的年輕人這麼嬌弱,一夜未眠就站不起,那國家的軍隊怎麼辦呢?”
張鑫假裝憨厚地道:“軍隊的人肯定比我厲害。我主要是受不得人怠慢了而已,才沒站穩。”
老人厭倦了跟張鑫耍嘴皮子,“好了,別跟我說話含刀帶槍的。老實說,高虎是不是由於你的攛掇,才會想放棄他弟弟的。”
張鑫看到老人開門見山,也不跟她再磨嘰,直截了當地說道:“可不是我攛掇的,而是他自己想的。”
高虎見張鑫將自己拖下水,眉頭微微一皺,還是沒有開口,仿佛兩人談論的人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