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絮絮叨叨的說了那麼多,都沒聽到福貴說一句,頓時心生疑慮,莫非他是個啞巴。
好一會兒,福貴才抬起頭,發出聲音來,“你真的是我娘老家的親戚?”
那聲音很是嘶啞,就像常年不說話的人,突然說話的聲音,想到這,張鑫毫不掩飾臉上是震驚,大聲喊道:“哥,你的嗓子怎麼了?”
說完,就趁機碰觸到福貴的手臂,捏了一把,很是堅實,可想他退伍後也沒有廢棄訓練。
福貴不習慣別人的接觸,一把推開張鑫,卻不防備張鑫順勢跌下去,眼看著就要滾下山坡,被福貴一把給抓住了。
等站穩身子,張鑫憨厚的臉上出現了薄怒,他指著福貴的手指都在顫抖:“福貴,你真的想害死我啊,我爬了半天的山容易嗎我,你竟然還想推我掉下山去,大娘走了,你就這麼不想跟我們走親戚直說,我這就下山!”
說完,故意一瘸一拐的朝著山下走去,那姿勢,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是裝的。
福貴愣了愣,看到張鑫發火,這才放鬆了警惕,笑了起來,解釋說自己常年一個人,手裏也不知道個輕重,剛剛是不小心。
聽著猶如鋸齒發出的聲響,張鑫很不適應的皺起眉頭,然後大聲喊道,你就是這樣招待親戚的?
福貴連忙笑了起來,跑進屋裏倒了杯水,張鑫一看杯子,接過來一口喝了。
之前張鑫還有所懷疑,為什麼福貴寧願自己一輩子住在山上,也不去找房安康,看了杯子他才知道,原來房安康沒有忘記這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因為這個杯子可是陶瓷杯,值好多錢呢。
想到這兒,張鑫不由得諂媚一笑,提出要進屋休息休息。
福貴不自覺的皺了眉,但還是點點頭,帶著他進去了。
一進去,張鑫真正看花了眼,這裏的擺設,跟那些豪宅裏的可以相媲美,張鑫猶如一個財迷似的,這個摸摸,那個碰碰,福貴毫不掩飾內心的鄙夷。
張鑫不斷的提出要求,福貴都一一滿足,最後試探性的問道,張鑫是他娘的什麼親戚。
張鑫喝了口茶,翹起二郎腿,才說道:“我是你娘的表嫂家的表哥的弟弟,算起來是你的表弟。”
說完,張鑫不由得自己都偷樂了起來,看著眉頭緊皺的福貴,張鑫很不厚道的在心底嘲笑了他。
張鑫最後厚顏無恥的要求福貴讓他住幾天,無奈的福貴禁不住張鑫的撒潑打滾,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晚上,張鑫霸占了木屋裏的床,而福貴則憋屈的躺在沙發上,就這麼睡著了。
熟睡後,張鑫小心的起身,四處走動起來,還不時的回頭看福貴,他根本睡得就跟死豬一樣。
木屋裏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張鑫躺在了床上,暗自思索,看來在這個福貴身上,肯定有什麼收獲。
但是接連幾天,張鑫都沒有察覺到福貴的不對勁,於是他改變了策略,主動提出要離開。